九华显然早就料到这点，看着季雪庭，微微
笑。
“怎
？季仙君这是要动手
？”
季雪庭脸色冷凝。
若是天衢
念蛇在此，倒是比凌苍剑好用许多，就是……
等等，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天衢并未跟来。
“你故意刺激君慕青也是为这件事？他如今——”
“他如今大概早就已经变成混沌吧。”
九华毫不在意地说道。
跟瀛山中那枚早已没有眷属看守镇眼比起来，鹿余人找到这枚镇眼上阵法重重，而且刚好都是他克星，不然他也不至于藏身于鲁仁腹中才勉强能够进入其中。
但即便这样，若是没有君慕青发狂破开最后道禁制，他也很难来到此处。
有没有生够孩子，能够从中再挑个倒霉蛋出来继续当镇物……哎呀，季仙君你也不要这看
，你看，其实当真是在做好事啊。把这镇眼破坏，这世上也就可以少几个倒霉鬼当镇物啦。你之前也看到，那炼制镇物方法可真是十分叫人……哦，对，都忘，这其中痛楚，季仙君应该比还清楚才是。”
九华真人装腔作势地说道。
他边说，手上功夫却丝毫未停，他手掌与“青木”碰触地方，微光已经暗到近乎于无。
而与此同时，他原本身形也渐渐开始变形。
脆弱皮囊被尖刺划破，令人作呕，如同虫子般庞大躯体慢慢从人形中挤出来。
难道天衢也如同君慕青般在这处缝隙中迷失？这个念头滑过季雪庭心头，然后很快又被他抛之脑后。
毕竟如今季雪庭实在无暇顾及那位白发仙君——
在九华碰触之下，君道所化镇物渐渐黯淡无光，摇摇欲坠。
来不及想太多，季雪庭连续朝着九华发出九道无形剑气，可就跟之前样，那些剑气只会从别地方袭出。
九华笑嘻嘻看着季雪庭做这些徒劳功夫，笑道：“小倒霉蛋儿，到如今你还没明
当然，君慕青在洞见之术中发狂破开深井之上禁制，也将得到异常可怕反噬。扰乱时间，跃入深井，几乎就等同于直接落入时间与混沌狂流之中，莫说他不过是区区青木木精，便是大罗金仙或是莲界菩萨，也只会彻底迷失在大虚之中，最后慢慢与大虚同化，化作混沌。
“嗯，好吧。”
季雪庭问清楚自己想问之事，便垂下眼帘，毫不犹豫地唤出凌苍剑，直接刺向九华。
但大虚与现世之中空间法则完全不合，而季雪庭如今运气极为不好，与九华真人之间隔小段距离。
那凌苍剑明明已经掠出去直刺九华，可到半路却剑影闪，从另外处斜斜落下来。
这才是九华真人真面目。
季雪庭抬眼看看那具半人半虫躯体，心中想道。
“所以你真正目并不是破坏镇物，而是破坏镇眼。”
当然表面上，季雪庭依旧神色淡淡，冷然说道。
那九华怔，随即大笑声，拍掌道：“不愧是季仙君，当真聪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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