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庭问。
“焚庙毁神之事，天庭也从未有人过问？”
土地老儿苦笑道：“要说问，也问
。把绿云娘娘
庙都烧，最开始大家都害怕，还烧牒文上去恳请天庭同意，只可惜得来只有呵斥谩骂，可上头就光顾着骂，那娘娘庙里鬼物却从来不管，这不，就……”
“你们就
不做二不休，干脆背着天庭偷偷焚娘娘庙。”
“这不是没办法嘛？之前想着，若是天庭来个神仙问罪也罢，好歹能管管那庙中鬼物，不然就说是不小心失火。”土地老儿声音渐渐小下去，“谁曾想，大家把所有娘娘庙都烧，
他喃喃道。
季雪庭又望向天衢，那人眉头微蹙，有些惶恐道：“
先前直在天牢中吞噬天魔受罚，因此对于人间之事，确实所知甚少……”
眼看着天衢似乎又要陷入奇怪自怨自艾中，季雪庭当即转头对上土地老儿，冷然让其细细说来。
那土地老儿被面前三位上仙目光看得愈发害怕，吭哧片刻，才颤颤巍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原来自从百年前开始，这雍州境内便常有人受惊吓疯疯癫癫道，说那娘娘庙里绿云娘娘塑像忽然变模样。原本柔和庄重雕塑面颊上，会忽然显现出无数只外形各异，眼球咕噜噜转个不休鬼眼。
事，不用再提。”
“娘娘庙？”
听到这里，土地老儿这下是真愣住。
“上，上仙不知吗？雍州境内早已没有娘娘庙？”
“没有娘娘庙？”
最开始，只是神像上长出鬼眼，但没多久，那娘娘庙中各处都会冷不丁地长出眼睛来。那些眼睛倒是不曾做出什
害人事，但是它们目光森然诡异，而且隐隐带着种难以表述恐怖，对上那样眼睛，好些人会大病异常，运气不好，则是会神智癫狂，大吵大叫直到力竭而亡。
类似事情时有发生，偏偏当地*员按照仪式焚牒文恳请天庭来仙拔除妖祸，却总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回应。
说来也巧，似乎就在娘娘庙里鬼物盘踞不可收拾那日开始。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际，是名衣衫佝偻，十分落魄老人忽然云游至此，期间他是如何显示出种种神通以取信雍州百姓*员之事自是不必细说，只说最后，众人跪请老人帮忙解除那娘娘庙中鬼眼，那老人却是两手摊，苦笑道，那盘踞在娘娘庙中鬼物不可说，不可言，不可扰，不可灭，他也无可奈何。若想求得安宁，唯有彻底焚毁境内所有娘娘庙，方可解时之急。
“……从那之后，雍州境内就再也没有娘娘庙？”
季雪庭不由反问道。
娘娘庙乃是绿云娘娘庙宇，专管人间妇人安危与妊娠之事。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季雪庭，整个雍州境内竟然没有娘娘庙？
季雪庭下意识地望向身为书吏鲁仁，可那号称天庭甲等第书吏如今却只有片愕然。
“这，这，在通明殿当值这多年，确实收到过任何牒文提到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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