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也许，即便是灵物寄身，在某种程度上，也依然也会被黑烟影响吧……
听到这句话，季雪庭耳边却莫名响起
三千年前，另外
个青年低沉沙哑
细语。
【“阿雪，你别怕，无论发生什
，都有
护着你。”】
【“真？”】
就在这时，季雪庭余光瞥见道白影朝着他袭来，刚要举剑，条蛇尾猛然甩出，将那怪物把抽成碎肉。
“小心。”
天衢小心翼翼地对季雪庭道。
但哪怕是到此时，天衢竟依旧勉力护着季雪庭，但凡有那控制不住企图抓向季雪庭怪物，他也完全不曾顾忌自己那坑坑洼洼，仿佛被人活活啃过蛇尾，将那怪物活生生抽飞出去。
——偶尔飞出去还有他自己些许肉块或者碎骨。
“唔……”
天衢仙君发出声痛呼，创面上鲜血淋漓。
季雪庭在天衢即将倒下之前把拽住对方。
“天衢仙君，您现在可是好些？”他柔柔问道。
剧烈疼痛似乎从某种程度上抵消黑烟影响。
够疯癫仙人……之前被虹行镇压在身下黑烟确实便是天衢克星。
更何况，在放出黑烟之前，九华真人看似多此举地额外泄露出自己三千年前另外个身份，对于天衢来说，就愈发是个近乎毁灭性冲击。
天衢仙君……
似乎在三千年前那场凡间情劫之中困太久。
季雪庭无奈苦笑。
【“自然是真。”】
【“噗……你知道吗？路都走不稳时娘就直在耳边跟嘀咕，说这宫里什人不要信，特别是你现在说这种，什护着你啦，心悦你之类，都是骗人鬼话。谁信谁是傻子。”】
【“阿雪，——”】
【“不过嘛，想，既然是莲华子晏归真说，应当跟其他人不样，是真到不能再真真心话。好啦，那样看着干嘛，都说啦，你说话……是信。”】
……
季雪庭被天衢护在身后，看着这般场景，竟有种微妙良心不安之感。
“天衢上仙，还是来吧，来灵物寄身，倒还能撑得住。”
然而下刻就发现天衢脸色比之前更差几分，那人声音中仿佛带着点儿细微呜咽：“阿雪，你让……护你次。”
明明没有回头，可天衢就像是知道季雪庭现在正在皱眉似，轻声补充道；“就当全心愿。”
“本来，就应该是护着你才对。”
天衢伤口中慢慢探出几只看上去有点恹恹念蛇，勉勉强强纠结成团，笨拙地将天衢伤口给堵住。
“多谢……”
然后季雪庭听到天衢说道。
他长长松口气。
“清醒就——”
“抱歉，天衢上仙。”
他柔和地冲着天衢说道，下刻，凌苍剑剑光倏然闪过——
“啪嗒”。
伴随着喷涌而出鲜血，节变形手臂倏然掉落在地。
那是季雪庭直接砍下他那受到黑烟影响而开始变形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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