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还在哭嚎。
而晏慈却像是忽然想通
什
样，他叹口气，然后怔怔道：“不对，不对——
为什要容许你在这世上这快活
多待这刻呢？”
说话间，无数条细细暗影从晏慈影子中冒，然后钻入九华真人皮肤之下。
九华真人平滑皮肤上在骤然浮现出无数隆起纠缠斑纹，鲜血瞬间从他七窍中直喷而出，他牙呲欲裂，喉中嗬嗬作响，因为太过于痛苦，甚至惨叫都是过片刻才艰难发出来，而那声音，异常凄厉。
是，那些暗影正在他皮肤之下，点点，把他皮囊从肉身上满满剥下。
“九华真人，你施展障眼法……”
晏家大宅之类，萦绕着近乎肉眼可见浓厚血气。
疯疯癫癫，满身鲜血晏慈看着面前道人，轻声说道。
被称之为九华真人道士面色扭曲，异常恐惧，整个人早已失禁，张脸更是涕泪横流。
“仙君，饶命啊……饶命……是，是晏二少直强迫，没办法啊……呜呜呜……”
果然面具男这下终于中招，念蛇袭之下，男人面上喜福神面具倏然掉落。
“找死——”
他猛然抬头，直直对上趁机袭向他天衢与季雪庭。
而在看到面具男容貌瞬间，无论是天衢还是季雪庭，都不由色变。
“是你？”
——”
那人话音未落，身形倏然闪。
他猛然抬手，掌心转，手中赫然是道青影，正是季雪庭凌苍剑。
方才他躲过，正是季雪庭偷袭。
“唔？季仙官如今脾气倒还是跟之前样好生凶悍。”
同时，它们还在活着啃噬他五脏六腑。
这种痛苦，远胜凡人酷刑中千刀万剐之刑。
然而看着面前道人这般受苦，晏慈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欣喜神色。
他端坐在棺木之前，抱着怀中那张溃烂人皮，轻轻地吻着那个少年肿胀腐烂额头。
“你
道士平日里也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高人模样，可如今却哭嚎得像是个三岁小孩。
晏慈空洞目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并没有在看着他。
“是你跟那个家伙说，将人炼成箭靶，也可以让人来生灵魂残缺，天生畸形。”
男人神色恍惚，字句轻声说道。
“饶命，饶命，真就是随口……真没想到会被少爷听进去呜呜呜……仙君啊……饶命啊……”
“你？！”
……
……
……
三千年前——
面具男手中凌苍剑阵阵嗡鸣，拼命震动，却死活无法挣脱那人掌心。
他随后又笑道：“……以残魂来说，剑术倒是不错。”
结果他话未说完，手中那把看似受制剑影之下，竟然又窜出道黑影，直接射向那人面门。
那是正是天衢藏在季雪庭剑中条念蛇。
这两人虽说彼此相处无比尴尬，又有单方面恨海情天爱恨情仇，然而无声无息中却自有默契。几乎是在看到喜福神面具瞬间，便已经定下这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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