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扶是扶
，动作却很别扭。
简直就像是把季雪庭当成个琉璃盏般小心翼翼，而他自己，就像是那玷污对方
乡间孩童般，痴迷不已偏偏也生怕玷污对方。
害怕打碎，又舍不得放手。
……
鲁仁眼观鼻鼻观心，只敢偶尔借着余光瞥
眼那位上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鲁仁就是觉得，这位上仙给人感觉怪怪。尤其是那身淋漓鲜血配合着白发银瞳，更是叫人忍不住想起上九霄那位天衢仙君……
至于他刚才全凭魂灵所感，察觉到那山灵所愿之事，确实也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
“……燕燕所念所想，都已经成过往，而他先前所作所为，虽以无人记得，却终究还是被这天地看在眼里。虽说大道无情，可
却觉得，这天地也许也不是完完全全不曾有情。”
到最后，季雪庭只是笑眯眯含糊冲着鲁仁说道。
“唉，这，这事可真是。季仙君，你可别怪没提醒你，这件事到时候可是要写文书，那文书呈上去，麻烦可少不。”
鲁仁张脸都皱成团，尤其说到文书两字，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就是这山神主副手——正好就是那个写文书，顿时脸色青白，恨不得就此死过去才好。
道。
碍于旁有上仙，他问隐晦，但季雪庭惯来聪慧，听得只言片语便已隐隐猜到鲁仁想要问。
白衣仙君看看自己方才还隐有灵光双手，坦然道：“不知道。”
鲁仁：“……”
季雪庭见他脸色变幻莫定，随即又笑道：“不过，猜应当是瀛山有灵，借力量予好让燕燕和小春不至于太过凄凉收场。”
额，天衢……仙君？
那个名字印入鲁仁脑海同时，季雪庭已经按着胸口恢复正常。
“没事，别担心。”
季雪庭对鲁仁
“这个嘛，咳咳，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糊弄……”
季雪庭正要开口安抚对方番，忽然间，胸口中那维系他性命神魂灵物忽然又猛地震动下。
他不由自主地恍惚瞬，眼前似乎闪过无数影像，然后身形便微微晃。
“季仙君？”
鲁仁见他不对连忙叫道，正要去扶起，旁边倏然伸出双手，正是那位身份来历都深不可测，叫人望就头皮发麻膝盖发软上仙，提前步扶住季雪庭。
季雪庭不解释还好，他这
解释，鲁仁心中疑惑显是更深层：“瀛山……有灵？”
虽然世人都道名山大川自有灵气，可鲁仁在上界当这久书吏，却从未听说过真有什山灵之说，不然天界也不至于还要特意派那仙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那山中当什山神主。
季雪庭察觉到鲁仁心中疑窦，眼神微暗。
其实就在今天之前，他也从来不曾相信什天地万物草木山川自然有灵，直到刚才……
他与山同魂，曾亲身感受过那远古磅礴而沉默意志，甚至就在此时，他依稀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格外庞大力量残留在他心魂之中点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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