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转身正要去拿放平安符
供奁，刚抱上，香案上小广播中响起
条到账信息。
开头个“1”，后面好多个零。
小弟子差点没抱稳手上供奁：“已经请过灯
，不、不用再添香火钱。”
奚迟从供奁里挑个和江黎之前送他模样平安符，收好，放进口袋，只说：“多随功德吧。”
小弟子忙从佛龛底下拿出本册子和支毛笔，翻开来，铺在红木桌上，朝着奚迟行佛家礼：“师父刚走时候说，灯已点过，让您在这里记个功德。”
册子像是已经有很多年岁，浸满香火气息，奚迟简单翻两页。
香客名字大多熟悉，都是妖族。
这册子显然是妖族专供。
奚迟也没多想，提笔写完自己名字，正要合上，乍然看到页页尾上两个字。
太爷爷自然是什
都好：“好，那就去妙法寺。”-
年初晚，妙法寺香客络绎不绝。
奚迟鲜少到这边来，但也不是第次踏足，妙法寺和记忆里几乎没什差别。
古刹寺院似乎向来如此，人间日子已经过旧，堂前佛身还是佛身。
太爷爷正在偏殿点灯，奚迟就在殿外倚着护栏，看景观坛中游动锦鲤。
事从廿六那天就开始说起，族里其实没有年初点灯习惯，但过完年就是奚迟自主招生最终面试，族长辈都重视得很。
“想去哪点灯？清云观还是常安寺？”奚承怀问，“或者有没有什特别想去寺院或道观？
让人提前联系。”
“都可以。”奚迟说。
瑞城几所最大寺院和妖族都有联系，点灯也就是那些流程，大同小异，哪间都……
奚迟顿下。
小弟子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干巴巴“好”三声，再度翻开册子：“那小施主记下功德。”
奚迟站在香
他顿下，循着不经意那瞥，重新将册子翻开。
册页尾端写着江黎名字，记录时间是去年除夕夜。
妙法寺记录得很详尽，随多少功德，又赠什，在案。
看着江黎名字后这分门别类串香火钱，奚迟这才知道那支“皓月正当中”上上签，和那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平安符有多贵。
奚迟怔忪许久，失笑，放下册子，侧身看着小弟子：“能要个平安符。”
锦鲤养得很好，个头虽然不大，但通体莹白，滚圆如柱，像个雪球。
奚迟盯着看很久，拍张，发给江黎。
没多久，住持带着太爷爷走出偏殿，奚迟收好手机，走进去。
偏殿肃穆，住持和太爷爷声音渐行渐远，殿内只有小弟子在整理供桌上香火。
奚迟点完三炷香，敬完神明，走到求签堂。
脑海中闪过支签。
奚理事长点头：“那行，那就……”
“妙法寺。”奚迟倏地开口。
客厅几人被奚迟略带突然回答弄得有些疑惑，齐齐抬起头来。
奚迟平静和他们对视：“妙法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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