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是明灯
盏，温温柔柔地照着这方小天地。
缠绕
流苏终于解开，奚迟将围巾系好，松开手，站在灯下抬眸看他：“？”
奚迟只当江黎没听见，又启口问
遍：“是太爷爷发消息？”
“嗯。”
“说什
？”奚迟顺势去拿手机。
也不知道为什，江黎总不爱戴围巾。
正帮他拢着，兜里手机振声。
奚迟暂时空不出手，因为围巾尾部流苏和念珠流苏莫名其妙缠在起。
“手机在兜里，”奚迟全身心拆着围巾流苏，淡声道，“帮
回下。”
江黎“嗯”声，从男朋友兜里拿过手机，解锁，看到未读微信提示，点开。
雪不知不觉停。
回到春江花月，只差几分钟就到点。
两人照旧停在那盏夜明苔灯下。
“换灯？”江黎抬头看眼灯架。
“嗯，”奚迟点头，“旧，就换盏。”
“说——”江黎顿下，静静看着眼前人，良久。
“新年快乐，乖乖。”
“谁消息？”奚迟问。
江黎挑下眉：“太爷爷。”
奚迟不觉有异：“说什？”
江黎却没有说话。
四周静谧非常，只偶尔飘来两声烟火声响，像是在遥远山际乘着长风而来。
夜明苔灯已经不是原先那盏。
但灯下人还是原先人。
“很晚，早点回去休息。”奚迟看着他。
“嗯。”
奚迟把脖子上围巾解下来，往前步，围在江黎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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