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
节晚自习结课铃响起
时候，操场已经横七竖八躺
地人。
奚迟和江黎坐在食堂后面风雨走廊里，两人满身都是细碎雪粒，还有些喘。
雪终于停。
新雪初霁，皓月当空。
“老林你胆子肥，竟敢偷袭迟哥！”
“什
？有人偷袭迟哥？你让
们西山面子往哪里搁！”
“妈呀，太久没说‘们西山’四个字，怎突然觉得有些拗口哈哈哈哈。”
二班林奇笑笑：“这可能就是毕业前唯次能远距离偷袭迟哥和黎哥机会，怎能放过！”
众人愣，随即反应过来。
紧接着——
“靠！谁打！”
“不知道。”
“靠！应该打谁？！”
“不知道。”
雪片纷乱，越下越紧，是难得大雪天。
“下楼走走，快，松下筋骨。”桑游跟着起身。
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连老付都回办公室换衣服下楼，总归没什事做，奚迟点点头。
江黎拿过椅背上围巾，围在奚迟颈间。
班动静不算小，自然引起四楼其他几个班注意。
现在挺想下楼滚滚。”
正说着，廖争回头，看到老付手上卷子，当场嚎声，搡着堆人进教室。
老付朝着外头雪景看眼，从前门走进教室，把试卷放在讲台上。
底下群崽子抬头等着发卷子，却听到声：“穿衣服。”
所有人：“？”
“靠，你特说还挺有道理！”
“那还等什啊，目标——学生会，冲！”
“目标，学生会和班主任，冲！”
“目标，学生会和班主任和老王，冲！”
“啊？玩这大？？？那你们等下，先上楼把保健卡揣兜里，方便等会儿抬去医务室时候，老师能够快速确定死者身份。”
“别打，自己人！”
“哪有自己人？”
“靠，你踏马哪来铲子？”
至此，局势彻底混乱，且没有撤退可言。
奚迟和江黎本来正在操场塑胶跑道上走着，后方忽然扔过来个雪球，江黎侧身，替奚迟挡下。
在“老师，既然班可以，那二班也可以”，和“老师，既然二班可以，那三班也可以”起义声中，高三段全员到齐。
在教室里坐太久，群人站在操场上还有些无所适从，直到王笛打响雪仗第枪——
“啪”声，个雪球在祝余脑门上散开。
祝余凝滞几秒。
“王笛，你等着，你死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去食堂借个洗菜不锈钢盆过来，你给等着！”
“不是想下楼吗，”老付喝口茶，“在教室里坐天，下去滚滚也行，前提是穿好衣服，别发热。”
底下动未动，直到老付笑下：“还不走？等着发卷子？”
不知是谁先叫声，喊句“老付万岁”，带头冲出教室，快到几乎要变成残影。
奚迟刚好昨完卷子，耳边传来江黎声音：“下楼走走？”
奚迟朝着窗外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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