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上是桑游信息。
奚迟看到“江黎”两个字,他停顿十几秒,才点进去。
【日行善:江黎送本经过来。】
【日行善:今晚刚送过来,江黎说有点重,不方便拿,直接让放车上。就放在太爷爷他们给你那叠百人经里,压在最下面,到家记得拿出来。】
经?
进门时候,客厅里没人。
奚迟回到房间,关门,锁门,关窗,拉拢窗帘,脱下外套,将所有东西扔在床尾,走进浴室。
五感模糊片,直到花洒热水从头浇下,奚迟才像是重新活过来。
身上被浴室蒸汽和热水裹着,很烫。
他机械抬手调低热水温度,那串没来得及摘下念珠突兀地出现在视野。
越来越重雨气漫上来,奚迟抬起头来,声音有些不自然:“快下雨。”
江黎“嗯”声:“很晚,早点……”
“你怎过来?”奚迟忽地开口,手指在念珠上僵硬地捻下。
江黎顿下:“冯叔车在外面等。”
紧接着又笑声,看着奚迟:“所以淋不到雨,别担心。”
在混乱到几乎是无措地步中,还能想出“挚友”两个字“安抚”他,已经很给面子。
毕竟是木头,还是刚开窍没多久木头,在来之前,江黎就没想过将人逼得太紧。
看着快要不能呼吸某人,他总算敛好身“浑气”。
“比朋友更深点,除挚友,还有种。”
“追求者,可以。”
奚迟慢慢松开手。
然后——
“什都不能做,那为什要做这个‘挚友’。”
奚迟:“…………”
奚迟咬着牙:“江黎。”
奚迟想起晚上回程时候,桑游手上是有本经书。
他当时掠过眼,经书很厚。
他以为也是哪位长辈礼物,时间仓促,
……于是身上更烫。
个澡洗得囫囵又潦草,甚至都没来得及拿上睡衣,扯条厚浴巾就从浴室出来。
换上睡衣,奚迟躺在床上。
扔在床尾手机嗡声不断,可奚迟手指是麻,戴着念珠手腕也是麻,什都不想做,也不想思考。
他抬手覆在眼睛上,冷静好几分钟后,才重重吁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尾手机,划开看。
奚迟:“。”
他就随便问问,没担心。
江黎看眼时间,离零点还差分钟。
他把念珠小心细致地从奚迟虎口拨拢到腕间。
观音莲晃动瞬间,奚迟听到今晚最后声:“生日快乐。”-
向恣意金乌,此刻声音却温柔到像是在哄。
奚迟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那当同意?”江黎嘴角噙着笑。
奚迟嘴唇微微动动,没开口。
江黎听到无声回答,失笑:“好,知道。”
江黎有些懒洋洋地应声:“嗯,在。”
奚迟:“……”
江黎将奚迟所有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所有反应都在他预想之内。
甚至比预想中还要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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