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睡个昏天黑地,班级群难得安静整天。
元旦三天转瞬即过,新年对联都还没捂热,回校,老付就宣布期末考时间。
群人心比这隆冬天都要冷。
但毕竟是期末考,关乎着老付能不能快乐,妈妈们能不能快乐,家庭能不能和睦,年能不能好好过,以及能拿到多少压岁钱,学习欲望忽然强烈,在“再这摆下去,真要挂”和“再这学下去,真要崩”中毅然选择后者。
王笛学到恍惚,整个考试月都没摸娱乐休闲项目下,已经到看见“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脑海中都会浮现“李清照这牌能胡七小对儿”程度。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它生灵。
江黎笑下。
两人坐在楠木厚重密实树荫里,晚风拂身,风动叶响。
“所以,也别太晚。”江黎声音融在叶动声中。
奚迟偏转过视线。
江黎这次答得很快:“抄经。”
奚迟看着江黎念珠:“都戴这个,还需要抄经?”
这严重?
江黎悠悠开口:“不是抄给自己。”
说完,他从长椅上侧身,抬掌在身后那株楠木上敲敲:“多少岁。”
需要找老观长探讨问题,”奚迟说着,停下撸猫手,“不方便说?”
江黎笑笑:“没什不方便。”
“要几本藏经。”他说。
功德喵声,没夹住,声音很是难听。
像是不太满意奚迟突然停下手,直把脑袋往奚迟手心里拱,奚迟把按住它脑袋。
甚至还在桌上贴上“废寝忘食”四个大字。
廖争看到,大惊:“这刻苦?”
只是个期末考而已,倒也没必要到学到这种程度。
结果祝余在旁搭腔说:“别连起来看,你拆开来
江黎眉眼情绪柔和得不像话,他望着他,淡声道:“别让人等太久。”-
当晚,群人闹到凌晨三点才下山。
拿老观长亲笔写对联,撸猫,上香,甚至还吃顿夜宵素面。
下山时候,已经快要4点,可跨年夜街头仍旧热闹非凡。
夜宵摊还没歇,早点摊又刚出街,王笛他们没忍住,使劲撺掇之下,群人又吃不知道算早点还是算夜宵顿,这才各回各家。
“三千多,”奚迟跟着转身看过去,“具体也没记录。”
“养在清云观里,也供不少香火,这多年还没生灵也挺奇怪。”奚迟又道。
“不奇怪,”江黎看身侧人眼,淡声开口,“木头开窍都晚。”
奚迟浑然不觉江黎视线,此时只能想起老观长给他那堆启蒙书,以及每次来观里都要念叨两句盼望。
他看着楠木,很轻地叹叹:“老观长都65。”
“晚上,别叫。”
猫像是真听懂,安静下来。
江黎视线落下,看着这只拱手心小煤气罐。
这观里什都快成精,也只有身后…和身旁这两株木头还没开窍。
“要藏经干嘛。”奚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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