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奚迟盯着自己心口位置说。
排男生撑着地跪小半分钟,终于相互搀扶站起来,在陈诗文那满是“好玩,还想玩”眼神中,软着腿飞快逃离。
离开乐园时候,已经快到晚上7点。
园区离清云观不算太远,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路上,奚迟都没怎说话,直到闻到清云观熟悉香火气,飘忽许久心
“是这里疼?”江黎声音碎在风里。
冷到有些发僵耳廓肌肤随着江黎轻微地按压,渐渐回温。
耳中嗡鸣声渐消。
奚迟很轻地颤下。
不远处就是汹涌人潮,身后王笛和廖争还在干嚎,夹杂着工作人员广播引导声音和花车游行节奏明快音乐,四周很吵,风也很大,可江黎声音却格外清晰。
奚迟从来没觉得两分钟这漫长过。
不是被吓,是被吵。
纽带松开瞬间,排男生“咚”声,齐齐跪在地上。
“原来这就是活着感觉吗。”王笛精神昏迷。
“活着真好。”廖争神情涣散。
王笛:“……”
可能是王笛表情过于“安乐”,群人笑得前仰后合,也没那怵,排队个个走过来。
机器启动前秒,奚迟听到江黎声音:“怕话就抓手。”
话音刚落。
奚迟耳边便炸开排尖叫声。
前。
陈诗文朝它抬手:“来吧,让它为们今日欢乐描下浓墨重彩笔。”
该来总会来。
“来吧,文姐都陪们循序渐进整天,最后总要让她坐上心心念念洗衣机。”王笛表情壮烈,步步,宛如要去赴死。
陈诗文看不下去,把拉住喇叭手朝着机器冲过去。
像是贴着鼓膜点点渗进来。
奚迟恍下神。
在半空中极速上升降落都没怎加速心跳,在落地之后,竟随着这道声音慢慢翻涌起来。
奚迟垂着眼睫,被这陌生心跳频率打得有些蒙。
“还很疼?”江黎蹙着眉问。
说完,王笛和廖争开始抱在起痛哭。
奚迟:“……”
奚迟从位置上起身,直到站起来,耳朵中还有隐约嗡鸣声。
他低着头,正要往出口走,刚走到台阶,耳廓忽然传来温热触感。
因为吹晚上风,又经过刚刚那场“翻滚”,奚迟脸上几乎没有温度,所以这点热意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啊啊脑、脑浆要摇匀。”
“啊啊谁打——啊——王笛你别抓——”
“放下去,要yue……要吐——”
“你踏马敢吐鲨你!”
“招!全都招!放下去啊啊啊——”
王笛被按在位置上。
陈诗文抬手喊来工作人员:“姐姐,他说他害怕,怕自己临阵脱逃,让你立刻给他绑上。”
工作人员显然见惯这种拖,立刻俯身:“好嘞。”
王笛咽口口水:“等等,文姐,觉得……”
“嗖”声,王笛已经牢牢卡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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