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
教室没去成,倒差点被赶去学生会睡。
奚迟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江黎。
他已经脱校服外套,现在就套着件薄卫衣,黑灰色,衣袖随意折缚在小臂上,没由来得散漫,可眉眼间却不像往日那般冷淡。
“学生会事处理好?”奚迟擦干发尾,放下毛巾。
江黎合上衣柜门,转过身来:“还没。”
奚迟不知道个打晚上球回来冲个澡草草擦两下就结束人是怎说出“别湿着睡”这几个字。
奚迟有下没下擦着,擦头发间隙,看到桌面上躺着两个手机,他这才想起来江黎之前给他发消息。
他低头拿过手机,手指往上滑,停在江黎给他发第条消息上。
【-:在寝室?】
“对,你怎知道在寝室?”奚迟抬头问。
江黎“嗯”声:“知道。”
奚迟擦头发手顿:“知道什?”
这是什“秋后算账”语气。
江黎不答反问:“他说什。”
奚迟回想之前场景,他刚打开条门缝没多久,廖争就整个人攘进来,接着场面开始混乱,他勉强听到廖争说几个字。
:“说,以为是你。”
江黎从善如流:“那下次注意。”
奚迟还要开口,下秒,眼前盖下片阴影。
“头发在滴水,先擦干,”江黎将干软毛巾覆在奚迟头发上,见他没有抬手,无声笑下,“刚从外面回来,手脏。”
江黎手指在奚迟后颈位置有意无意掠扫过:“自己擦。”
“怎突然问这个。”他又问。
“因为觉得你今晚心情好像很好。”奚迟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可江黎身上那种懒意很明显。
江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锋利”着,这种“锋利”不是对别人,也不专指待人接物,更像是对他自己,可这种“锋利”又与桑游常说“克己复礼”、“端方自持”不同,没那规矩。
如果非要形容话,大概就是张弛有度,但江黎总是“张”时候多,“驰”时候很少。
江黎正站在衣柜前拿换洗衣物,闻言回头看眼。
奚迟晃晃手机屏幕,示意。
“寝室灯亮着,在楼下看到。”
江黎只说看到寝室灯亮着,没说在看到寝室灯亮之前,他正要回趟教室。
结果抬眼看到那扇透着光窗户,就给他发消息。
“好像来给你送夜宵。”奚迟道。
江黎偏头看他:“要吃。”
奚迟摇头。
话题忽然个急转,等奚迟反应过来,发尾已经半干,可江黎没让停。
“擦干,别湿着睡。”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待久,江黎指腹有些发凉。
那陌生温度将奚迟没来得及说完话尽数堵住,时有些哑口,不知道该先回那句“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还是先回那句“自己擦”。
他没有让江黎帮他擦头发意思。
“今晚是谁敲门?”江黎又问。
奚迟:“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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