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顿
下，“嗯”
声，抬头看到语文老师拿着包进来，正想把手机扔进桌膛，低头，看见桌上写着江黎名字
卷子。
奚迟：“……”
位置还没换回来。
台上响起熟悉烟雨江南腔，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换回位置，只好保持原样。
刘老师还没发现教室角异常，从两人换位置起注意力就再没从窗边离开过高二班学生却麻。
“还看
。”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片刻后，江黎先松开手，他顺势从自己桌角拿过水，随口问：“看几个帖子？”
奚迟如实回答：“十几个。”
江黎笑下：“吓到？”
江黎：“。”
原本要收回动作忽地顿，江黎淡声问：“手什。”
奚迟：“……”
奚迟有些怀疑江黎是故意。
可怀疑归怀疑，他没有证据，只好把手机往下带点：“手，压着手机。”
原本只是轻微擦碰，但因为两人指节都自然弯曲着，又贴得紧密，上下交叠，比起擦碰，更像是…轻轻勾勾。
奚迟呼吸都停拍，下意识抬起头。
江黎神色却很自然平静，像是根本没注意刚刚动作。
“怎。”江黎问。
奚迟没说话。
窗外风声渐渐，带起雨水不断敲击在窗上，下又下，发出细脆响声。
“你不折腾。”
“也不难哄。”
两句话在奚迟脑海里毫无预兆地重复遍，不知怎，心口莫名烫。
奚迟掩在手机下手指很轻很快地蜷蜷。
尤其是王笛。
十几分钟前，原本他正开
奚迟按灭手机，摇摇头。
吓到不至于。
“就是觉得吵。”他说。
预备铃刚好响起，江黎声音掩在里头，他声音不重，但奚迟还是听见。
“不吵，没骗你。”
好消息是这次江黎听懂。
坏消息是江黎听懂，手却仍旧没拿开，甚至在他把手机往下带瞬间，跟着压低手掌。
奚迟：“……”
行，江黎就是故意。
“再不拿开就上课……”
抬头瞬间，他忽然发现这好像是他第次从这个位置，这个角度看着江黎。
以往嚣闹嘈杂教室和堆叠成山课本试卷都消失不见，有只是潮暗天色和水涔涔窗户。
隔壁二班似乎开灯，大概是离得近，灯光跟着散出来，窗户上浮漾起几道微明湿润流光。
意识到自己看时间有点久，奚迟撇过头去，提醒句：“手。”
江黎垂眸，入眼是奚迟有些发红耳朵。
不知是教室太过安静，还是窗外雨气渐浓，气氛似乎也跟着“潮湿”起来。
奚迟有些不太自在，直觉告诉他不要再回到夜游话题，但又不知道换什话题，只好开口：“铃还没响，再睡五分钟。”
“十分钟，够。”江黎声音带着刚睡醒微哑。
说话间，江黎像是不经意地动下掌心，却没有把手从手机屏幕上收回。
两人小指很短促地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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