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所以不需要任何伴侣。
他甚至嘲笑过那些藏身于基地之中，为
每
次
分离低泣脆弱人类。
直到他遇到江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离确实救赎他。
各种意义上救赎。
方静檀绝望地说道。
“就算抹掉神智，你依然会觉得痛苦，因为那些‘东西’需要正是你痛苦。”
“所以
就只能忍受吗？所以就注定只能直这样重复下去——”
“会救你。”
方静檀崩溃，被江离毫无起伏声承诺打碎。
尽管还能与江离正常交流，但方静檀眼中满是血丝，脸颊上肌肉更是直在微微抽搐，显得格外狰狞。
任谁都看得出来，方静檀已经快要被重复遍又遍世界搞得快要崩溃。
“当然有意义。”
江离坐在椅子上，瞥眼方静檀。
“至少这样你能避开那些你不想经历剧情。”
去买道具，所以只能私下里找到，让乖乖听话。当然，你也没有让继续忍受那漫长折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容许自己跟个脑子只有蚕豆大，每天都只会嘟嘴傻笑蠢货在起谈恋爱。”
“然后？”
“然后你教很多技巧，欺骗剧情技巧。”
方静檀应道。
他笑，笑得很甜蜜。
然而也正是因为江离所展现出来强大，让方静檀对之后发生事情，没有
时至今日，方静檀每次回忆起那幕，依然会觉得，有什
滚烫东西滋啦作响地贴在自己心脏深处，并且在那里留下道永远鲜血淋漓伤口。
毕竟在那刻，他是真相信江离说那句话。
“只要找到那个人，就有办法突破屏障。只要能够打破屏蔽场，所有人，不仅仅是这个世界你们，还有无数个小世界中被扭曲灵魂，都将得到彻底自由。至于那个伪装成穿书局非法组织也会得到应有审判，为它们直以来扭曲低纬世界生物自由意志，非法盗取灵魂而得到最严厉审判……”
*
方静檀在无数次轮回里都是个没有任何依仗，也没有任何人教导孤儿。
青年眉目沉静，声音十分镇定。
而方静檀也正是靠这江离声音中冷淡，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理智。
“就算是能够躲开那些脑残剧情，就算是能利用道具替去走剧情……可是，然后呢？等到大结局达成，等到那些人都死，当再次睁开眼，世界又重新来遍！”
方静檀颤抖着说道。
“遍又遍……遍又遍，永远都是差不多命运，就这样直轮回下去，受不……江离，没有办法忍受这个，你还不如直接抹消神智，让回归混沌，跟那群人样。”
“直到现在，都很感激你。”
*
过去——
【“不明白，这有什意义？！”】
方静檀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离刚刚放在他面前全息面具，提高声音质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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