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摆摆手:“若是实力不济,纵有宝刀,又能发挥得几分?能以六七窍实力从天人合者手下全身而退,又有几人?当日风云变幻,几有外景之威,苏公子实力可见斑。”
“多谢任楼主夸,不过你怎仿佛亲眼所见般。”孟奇试探句。
任平生笑道:“老夫当晚与王不迟在英雄楼喝酒,临高眺远,城内有风起云涌之势,又岂会没感应?只不过慢步,未能阻止罢。”
是真没有涉足此事,还是刻意找人做见证?孟奇并未打消怀疑,继续与任平生闲聊。
聊着聊着,任平生说起自身闯荡江湖之事,几多危险,但最终都遇难成祥,孟奇也顺口提及瀚海遭遇,安国邪是他遇到第个真正意义上强大敌人,其他要身残志坚,对付自己时伤势极重,要实力没有那大差距。
青衣小帽“世外奇翁”任平生坐在靠窗桌子旁,望着大江,喝着水酒,背影悲伤而寥落。
他紫砂茶壶摆在面前,依然有茶香阵阵。
孟奇走过去,坐到任平生对面,语气平和地道:“任楼主有伤心之事?”
任平生全白须发抖动下,叹口气:“有几名朋友横死,心中难免悲切,既怨援助失时,又恨仇人无踪。”
“不知是何人敢开罪任楼主?”孟奇心中动。
身上。
还好马甲多!孟奇略微庆幸地想道。
离茶楼,代飞前往宿园,蒋横川打算去北街走走,孟奇与他们告别,慢悠悠往自身租住院子返回。
拐过几条街后,他突然转向,直接走向英雄楼。
既然怀疑“世外奇翁”任平生,就得直面他,试探他,不能什也不做,任由怀疑发酵,酿成大错。
“瀚海?”任平生兴致勃勃问句,“不
任平生摇摇头,将紫砂壶拿起,就着壶嘴,喝口浓茶:“江湖艰险,老夫路闯荡至今,哪还缺仇人?苏公子不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就被栽赃陷害,险些丧命震惊百里之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孟奇故意苦笑道。
竟然直接提栽赃陷害之事?
任平生收敛起悲伤,呵呵笑道:“不过苏公子亦是实力超群,这才能逢凶化吉。”
“当不得任楼主夸,只是凭宝刀之利。”孟奇谦虚句,等待着任平生继续夸奖。
今日英雄楼守卫轮换批,就连镇守五楼也不是“极光电剑”萧镇海,而是“风寒江左”宫少泽。
他年少时不算出众,但基础打得异常扎实,过三十后,别人遇到瓶颈,他依然稳步前进,如今三十九岁,距离天人交感只有步之遥。
宫少泽脸如锅底,络腮胡子,身量极高,手长脚长,提着根丈八蛇矛,站得渊渟岳峙,看到孟奇,认得他身份,侧身让开。
若是平时,孟奇少不得与这等高手切磋,可他现在满腹心事,无心出招,直接越过,登上五楼。
天高地阔,大江横流,奔腾不息,孟奇视线为之展,胸怀顿时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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