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在发抖呢。”
阙白在顾何止
又是鬼压床吗?最开始顾何止是这想,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同时,他清楚地听到耳机里忽然传出声阙白笑声。
“阿止现在样子真可爱。”
顾何止战栗起来。
冰凉,湿润触感如此鲜明,从耳廓处传来,明明戴着耳机,却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东西正在轻柔细密地舔舐着他耳朵。
最后,像是蛞蝓般,那东西开始顺着耳朵结构,慢慢滑入顾何止耳道。
有时候,他甚至会激动到直接在顾何止面前呜咽出声。
“对不起……呜呜……阿止……知道你不喜欢这叫,可是,控制不……”
“实在是太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阿止。”
……
令人作呕低喘,还有男人毫无廉耻呻吟,阙白噩梦般声音不断冲刷着顾何止耳膜。
*
顾何止不太愿意回忆自己到底是抱着什样心情跟阙白上床。
也许是为让那个家伙安静下来。
音便不断地传过来。
顾何止眉头紧锁,他翻个身,然后从枕头旁边翻出耳机塞进耳朵里。
音量开到最大,顾何止边听着震耳欲聋摇滚,边死死闭上眼睛。
渐渐,困意开始上涌。
半梦半醒中,原本熟悉音乐开始变调……
“唔……好喜欢……果然,阿止就是最好……”
“滋滋……”
在软体动物粘液不断摩擦耳道,传来湿润声音同时,阙白呻吟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紧接着,些覆盖着薄薄冰霜东西隔着被子覆在顾何止身上。
明明双眼紧闭,可顾何止却仿佛能够看到,那因为长期冷冻而表皮干燥,失去所有颜色残缺肢体,是如何点点爬上他床铺。
“要是能永远留在你身体里就好,阿止。”
……
恶心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明显。
顾何止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尖叫着让那声音停下来。
可是他却连个手指头都动不。
也许只是为交换哪怕小段时间安宁。
毕竟,在最开始,每次用身体喂饱阙白之后,自己多少还是能偷到点点喘息空间。
只是……
只是无论给自己做多少心理建设,与阙白亲密接触依然会是场噩梦。
那个男人在床上就是只彻彻底底疯狗,哪怕每次床事顾何止都沉默得像是块石头,伏趴在他身上阙白,依然表现得无比荡漾,宛若这个世界上最y荡男娼。
等顾何止意识到不对时候,回荡在他耳畔,已经不是音乐,而是个男人沉重而黏腻喘息。
像是忽然间落入深深冰湖,顾何止倏然惊醒——
然而,身体却像是冻结样,完全无法动弹。
“呼……呼……阿止……阿止真好棒……”
“快要死在你身上……阿止……好舒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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