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
徐远舟发
狂
般抠挠起自己
身体。他脑袋嗡嗡作响，恨不得能够把自己皮肤就此剥下来。
……
他快发疯。
*
徐远舟彻底崩溃。
他想起“白珂”真正面貌。
是虫子。
他曾经脚踩碎虫子回到他床上。
巨大，蚰蜒般粗壮而多足虫子，足有米多长，表面覆盖着层厚厚粘液。
“你当时很庆幸……庆幸
什
都没来得及说就死，不是吗？小舟。”
“可是啊，你自己之后也变成同性恋呢。”
哥哥此次直笑得说道。
“今天，你快乐吗？”
……
是啊，背上两具因为撞击而混在起，无法分开尸体，又怎不会重呢？
徐远舟不堪重负地嚎哭起来。
哥哥也知道，那天唯知道他去向人，只有徐远舟。
那聪明人，在临死之前定已经想通切……
青年临死前望向徐远舟眼睛，直是萦绕在他心头永恒噩梦。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情绪极度激动，
时候，他已经挂掉保卫处电话。
他说，看到天台上有人影在晃动。
他说，你们去看下吧，说不定是有人在偷东西。
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口中完美无瑕哥哥就是个恶心同性恋。
他们还会将所有赞美和注意力全部投注于那个人身上吗？
江初言在赶回小楼那条漆黑村道上，忽然听到自己手机铃声。
“叮铃铃——”
系统默认清脆铃声在死寂夜晚听上去异常刺耳。江初言脚步顿，惊诧地看向屏幕。
明明信号格还是片灰色，可是，屏幕上却直跳动着徐远舟名字。
来不及细想为什徐远舟能够拨通他手机，江初言接通电话，话筒那头传来徐远舟声嘶力竭嚎哭。
它就那样在他身上扭动着，发出“咔嗒”“咔嗒”声音。
……
徐远舟想要尖叫。
他用力地用头撞击起地面，在恐惧中他不断痉挛，抽搐，哭嚎，他想要将下午发生那些事情彻底抹去，就像他把那天晚上告密事情抹去那般。然而没有用，覆在他身上尸体们发出刺耳大笑，哥哥直凑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叙述着那令人发狂作呕切。
不……
徐远舟身体开始不断颤抖。
忽然间，许多模糊记忆挤进他脑海。
他想起很多事情。
那些发生在今天下午，真实事情。
“不……不……不不不……”
“嘻嘻……”
徐远舟听见哥哥笑起来。
那是种极度恶毒而可怖笑。
“你很高兴。”
尸体手贴在徐远舟脸上。
他们……
他们会多看自己眼吗？
“对不起，哥，不是故意，从来都没想过你会死。”
勒在脖颈处手臂缓缓收紧，像是冰冷蛇在绞杀自己猎物。
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浓郁，身上重量逐渐压得徐远舟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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