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发出声痛苦呜咽,揉着眼睛艰难地爬起来。看着窗外漆黑夜色,他忍不住皱眉。
这晚,徐远舟是在搞什鬼?
边这样想着,江初言边打着哈欠痛苦将房门打开条门缝。
徐
吊长颈,檐下晃
脚尖摇,是新娘。”
……
渐渐,白珂歌越唱越急促。
而徐远舟看得分明,镜子里那道影子……跟现实中白珂动作,对不上。
徐远舟无比惊讶地站在门口,目光刚好对上镜子里白珂眼睛,那是双陌生到极点眼睛,就跟那张脸样陌生。
透过镜子反射,他清楚地看见,“白珂”咧开嘴,冲着他发出声恶毒笑容。
他本来还在想这到底是怎回事,耳边就传来阵细弱歌声。
从白珂身体里,传出种完全陌生,孩童似稚嫩歌声。而白珂自己也像是六七岁孩童般,正在对着镜子唱着歌,拍起手。
“叮叮当,叮叮当。
意识到这点之后,徐远舟这才稍微镇定点。
“白珂,三更半夜,你在干什?”
可是白珂并没有回答他,相反,对方甚至得寸进尺地开始唱起歌。
阵烦躁感袭来,徐远舟干脆翻身下床,直接朝着白珂床边走去。
“你到底打算怎——”
像是没看到样。他和江初言关系仿佛永远凝固在“同学”这个位置上。就连刘天宇,因为身体不适,从江初言那里得到关注都比徐远舟要多。
在辗转反侧中,夜不知不觉深。
在龙沼第二个晚上,徐远舟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直都有人在他耳边嘻嘻直笑,可那笑声听上去很古怪。
笑声非常含糊,嘶哑,而且有种说不出来恶毒气息。
*
“砰砰砰——”
“初言……初言……醒醒……”
江初言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
徐远舟在门外发出呼唤带着点颤音,声音又低又急。
龙老爷,娶新娘。
新娘哭,锣鼓响。
先喝酒,再食汤。
来来来,快来抢。
脑浆稠,肚肠香。
徐远舟声音戛然而止。
片昏暗房间里,白珂正背对着他,坐在墙角杂物堆前。
在他面前,是面斑驳镜子。
窗外隐隐投出些许微光,是为驱逐水猴子而亮起灯。而现在,就是那稀薄红光,微微照亮白珂侧脸。
还有,他面前那面镜子里人影。
徐远舟隐约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他翻个身企图躲开那如影随形低笑,可无论他怎躲笑声依然缠绕着他,他意识渐渐开始上浮,蓦地,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嘻嘻……”
然后他听到那笑声。
徐远舟在床上彻底僵住,每颗毛孔都在往外渗着凉气。
夜已经很深,可是在深夜忽然惊醒他却前所未有清醒,他很确定那笑声绝对不是什幻觉。紧接着,他又听到更大动静——动静是从与他席之隔,白珂房间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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