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点点地从自己
肚子里，掏出
什
东西。
然后它转头朝着方乾安笑起来。
假如，那还能称得上是“笑容”话。
刚才动作已经让老人下颚彻底撕裂，灰红色舌头也软软掉出口腔，黑血不断涌出，而在尸体那布满黑血手掌里，是团混合着肉块碎骨。
方乾安死死咬住自己虎口。然而从伤口处传来疼痛却让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并不是在做梦。
可方乾安宁愿自己真是在做梦——
因为就在他惶恐后退之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老人，踮着脚尖，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走过来。
“多吃点啊，好孩子……多吃点……”
含糊不清嘟囔从尸体口中吐出。
她身上穿着件白色寿衣，整个人看上去僵硬无比。
股消毒水味道混杂着很淡很淡尸臭味袭来。
方乾安整个人都在哆嗦。
“外，外婆？”
方乾安大脑片空白，他踉跄着往后退去。
他怎……怎会在这里？
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声沙哑询问。
“好不好吃啊？”
方乾安背脊凉，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在这个时间点还会来厨房检查情况，也就是直照顾着他苏阿姨。
嘴中喷出，方乾安捂住嘴，恍惚瞬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往外喷米。
生米。
他嘴里，此时竟然塞满生米。
半跪着地上咳嗽好久，方乾安才缓过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蹲在厨房里。只不过，直以来都被苏阿姨收拾得整整齐齐厨房，如今已是片凌乱，密封米箱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被粗,bao地翻出来，如今正倾倒地上。
说话间，老人竟然直接将自己枯瘦如鸡爪般手，探入口中。
先是手掌，然后是手腕，最后是手臂……
尸体脖子梗起来。
超出常理动作让尸体口颊绽裂。
滴滴嗒嗒粘稠黑血，顺着绽开伤口缝隙不断往下流淌。
他已经认出来，眼前老太太不正是那天从另外个世界把他和李秀带出来老人吗？
他后来听说，为救他们，李秀外婆去世。
可现在，那本应躺在殡仪馆尸体，竟然，出现在他家厨房里？
这是噩梦吧？
自己又在做连环噩梦吧？！
“苏姨，
他妈好像在梦——”
年轻校霸惊慌失措地开口解释道。
好像梦游。
可是，方乾安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他震惊地望向身后，发现此时此刻，那直挺挺地站在厨房角落里，压根就不是他熟悉苏阿姨，而是名有些眼熟老太太。
老太太面容灰白，眼睛是团浑浊灰色。
而方乾安面前，满是都是铺撒开来米粒。
其中还有些就是他吐出来，上面还浸着他唾沫。
“这他妈是……”
方乾安惊骇不定地环顾四周，整个人完全懵逼。
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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