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老师只听到其中
个男生发出
声细若游丝
呻吟，紧接着，他们就起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
个星期后——
A市第人民医院。
“正是出卷子时候，搞什
晚上七点后不准进出综合楼不准用电梯，这活要要不要干？”
“哈哈，最近多事之秋嘛，不是说好几个学生都出事。”
更年长点老师多少知道些启明里流传小道消息，这时候脸色有点不自然，只是随意打着哈哈，眼睛却直盯着手机上时间看。
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五。
“还好，还有十五分钟，怎样都能赶上关门时间——”
是外婆手中蜡烛。
【“……阿秀，快点，该回家。”】
外婆朝着李秀招招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下去。
*
“叮咚——”
声招呼。
“
是阿秀朋友。刚才骂几句脏话，是气急，你别在意啊。”
李秀：“……”
……
外婆并没有回应方乾安颠三倒四问候。
整洁明亮单人病房里，个瘦弱男生正穿着淡蓝色病号服，垂着眼眸坐在病床上。那张病床实在称不上宽大，可是，少年坐在上面时，却瘦得好像能被薄薄被褥直接吞掉样。
“谢谢陈老师。”
李秀看着床头柜上课堂笔记还有练习册，小声地跟床边探病那人说道。
年轻女老师微微蹙眉，心疼地看着病床上李秀，努力调整下语气，尽可能平静轻快地开口道：“唉，这有什好谢，作为老师看到学生这用功，高兴都来不及。”顿顿，她忍不住又补充道，“不过啊，李秀，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病，你成绩直以来都很让老师们放心，稍微拉下个星期进度，老师相信你很快就能赶上来。这些笔记啊，练习啊，你就看看好，千万不要为赶学习进度累到自己……”
听着陈老师堪称唠
她松口气，正准备跟同事说话，电梯又响。
“叮咚——”
金属电梯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迎面跌出来两个学生，直接把老师们吓跳。
那两个男生状态明显不对劲，两个人脸都白得跟死人样，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已经开始发灰。
启明中学，综合楼。
远远听到电梯响声，两名年轻老师急急忙忙地从走廊另头奔向电梯。
只可惜她们并没有赶上这趟电梯，只得抱怨连连，边看时间边按下电梯门旁边下行键。
“烦死，最近学校到底在搞什啊？！”
老师焦躁地同自己同事嘟囔道。
事实上，她与李秀之间始终都隔着段距离，无论方乾安走多块，她都稳稳端着蜡烛，站在不远处同个位置。
唯变化，就只有她手中蜡烛，蜡烛越燃越旺盛，蜡烛渐渐变得越来越短。
噗呲——
就在这时候，方乾安手中最后小截蜡烛终于熄灭。
可是，走廊里却依然亮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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