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
“谁？被谁发现？”李秀不明所以。
“小钰……”老人沉重地喘息着，随即，她脸上又浮现出
惊恐
神色，“不，不对，那其实不是小钰……
搞错，真搞错……”
“带回来，根本就不是那个孩子。”
但是此刻外婆异常将他所有心神都吸引过去，他也无暇多想。
李秀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情绪激动外婆，好不容易才让老人坐在老旧沙发上安静下来。
“外婆，到底怎
？是发生什吗？”
李秀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
只手安抚性地按在外婆背上，他清楚地感觉到，听到他这句话后，外婆似乎打个哆嗦。
外婆就站在客厅里，整个人颤颤巍巍，双手微张挡在身前，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害怕着什。
“外婆？！”
李秀跌跌撞撞冲到外婆面前，发现老人双眼空洞，游移不停目光根本没有聚焦。
“怎？外婆？”
李秀喊很久，外婆才像是终于发现他到来。枯枝般手瞬间紧紧拽住李秀胳膊，老人死死盯着他，浑浊眼睛里流下两行眼泪。
李秀盯着面前外强中干男生，心里隐隐生出点莫名担心。
不过，很快李秀就想到，以方乾安身份，如果对方真不想个人呆着，应该也会有很多人抢破头跟他聚在起吧？
“不用担心，那个，走。”李秀低声说完，转身离开奶茶店。
不过，在路边等公交车时，李秀始终觉得方乾安目光还是黏在自己身后。
那个人还在看着自己？
下秒，外婆倏然转过头来，灰蒙蒙眼睛轻微地震颤着。
她直勾勾地盯住李秀。
“嘘——”
老人竖起手指，声音压得很低。
“别被他发现。”
“阿秀，外婆错，外婆做错……呜呜……”
外婆语无伦次地不停嘟囔着，无论李秀怎问她到底出什事，老人始终只是颠三倒四地重复着同样句子。
李秀下意识地朝着外婆之前总是用来招待客人神龛处看眼。
桌子旁边空空荡荡，空无人。
整个房子还是如既往暗，外婆恐惧呜咽回荡在弥漫着劣质檀香影子里，李秀皱起眉头，模糊地意识到似乎有什地方不太对。
李秀转过头，隔着商场光洁明亮落地窗，朝着自己和方乾安之前坐位置看眼，却发现方乾安也已经不见踪影。
*
因为下午翘课，这次李秀到家时时间比以往都要早许多。
如往常，开门时候李秀把门口摆放着旧女士高跟鞋放到边，还在找钥匙时候却听见房子里头传来声轰然巨响。
李秀吓跳，慌乱地打开门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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