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桩桩件件,洗涤去岁月细沙,露出原本模样来。
“当年因些原因昏迷在野外,被当时身份还是楚王妃王皇后所救,她将带在身边,亲自照料,王姐姐她……很好,待如亲姐妹般,萧玄晋当时还是不受宠楚王,被发配在岭南做吃力不讨好藩王,她作为藩王之家眷,只能留在京中做人质——北安历朝历代怕藩王作乱,外派藩王们家眷都扣留在京中。”
“那时候不懂事,与阿青般跳脱贪玩,又仗着身功夫,每隔几日便要溜出楚王府去四处行侠仗义,玩两年,又嫌着京城里不好玩,便与王姐姐告别之后,南下路当游侠。”
“也是命中冤孽,竟让不小心遭贼手,幸得乔装出行办事萧玄晋与宋道远相救,只是当时并不知他们二人真实身份,听他们说要去江南,便兴冲冲跟着他们道儿去,这去,便去半年,那半年间
她边说边帮他装小碗粥,
“当年带你出逃,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小丑孩子,没成想居然这般大。”
容玉心间更觉得奇怪,“出逃?为何出逃?”
顾宛怔,笑笑,移开话题,
“你先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这世上有顾宛这号人?当年被迫入宫两年,顾宛这个人早已从世上抹去,谁又会记得这个名字?”
山听闻战起,心下担忧阿青,便悄自去军营找她,没成想这孩子急得半死,让连日赶回来救她情郎,军中伤员多,老林留在军中帮她看顾伤员,便独自人回来。”
她瞧眼另张床上昏睡不醒宋逸舟,感慨道:
“能处理,阿端自也能,可这孩子非得要亲自回来,唉,她呀,本生性跳脱,最是恣意,怎想到有日她竟正儿八经当起副将,统领帮臭男人上阵杀敌,这宋逸舟啊,可真有本事!”
“你去过军营?战况如何?”容玉连忙问。
“放心,倭夷已被击退数十里,时半会儿估计还缓不过来。”
容玉脑子有点乱,时找不到稳妥说法来,他突然间想起当初郑嬷嬷说他长得像顾宛事情来,便顺口道:
“被楚州容家收养,后来……因缘际会去平阳侯府,听起侯府上郑嬷嬷说过几句。”
“郑嬷嬷?”顾宛皱皱眉,在脑海里搜寻着,旋即面上喜,“她还在侯府?她好?”
“挺好。”容玉担心说太多露馅,便主动问她,“当年到底是怎回事?他们都说你生宋……宋家嫡子后,血崩而亡,怎……”
顾宛叹口气,慢慢站起来,她看着窗外天空,眼睛微微眯起来,似是想起很久远很久远事。
容玉稍稍缓口气。
顾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你比你妹妹要白很多,她风里来雨里去,好端端地弄成个黑皮假小子,看上去倒比你成熟。”
“阿青?”
顾宛笑笑,“阿青比你小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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