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期待地笑。
等洗漱好,他将个汤婆子给塞到大床被褥里,又给自己那张长榻塞
“哪里?”容玉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早想出海!”
看着宋俨明脸色,容玉立刻道:“当然,激动归激动,定听们家侯爷话,绝不乱跑,当只跟在老虎背后乖乖小狐狸。”
宋俨明笑。
***
道元廿九年,琉球交趾国老国主新丧,新主图罕即位,玄宗封中书令宋俨明品候,敕命其代表朝廷参与交趾国即位大典受礼仪式。
话毕,他略略欺身过去,在容玉身后茶桌那儿拿过来个锦盒,打开来,给容玉看看。
容玉将里面东西拿出来,借着夜色摊开看,是副新面皮,他心间稀奇,先是让道童进来将茶室内灯都给点亮,等道童走,他立刻将面皮戴上。
期待地,“如何?”
宋俨明看看,淡淡笑:“眉目比之前那幅更清淡,再扎两个髻子,倒真像书童。”
容玉嘻嘻笑,“行吧,让当书童也行。”
天赋神勇,气力过人,为人机敏,绝非凡俗可比,只望他能快速成长,担负要责才是。”
容玉突然想起来直没有问他,“那天,你到底跟他说什?”
宋俨明嘴角弯,轻轻低下头去,“以后慢慢告诉你。”
热热气息扑在耳廓上,容玉感觉耳朵痒痒,他躲躲,没好气道:
“你腿好多没有?”
渤海码头,玄宗亲自送行,待召天仪式结束,浩浩荡荡遣国使船从渤海南下,开启出使征程。
是夜,宋俨明从外面进来,将门关上,正瞧见容玉手忙脚乱地给两个汤婆子灌热水,看见宋俨明进来,他立刻将铜壶放下,把入水口旋紧,这才迎上去,
“好冷啊这海上夜,没成想竟比京郊更冷上两倍。”
宋俨明将大氅解,挂在边几架上,过去给他暖暖手,道:
“等再过五六天,这船到赣江,气候便会暖转,到时候便没这般冷。”
苦于现在没有镜子,让他不能好好瞧瞧这新面孔,正长吁着,宋俨明已经揭去他脸上面皮,收在匣中,顺手拉他过来,庄重道:
“玉儿,此次去,路途遥远,也不知会生多少波折出来,所以你务必要谨慎行事,绝不可散漫自由,懂?”
容玉乖巧地点头,
“明白,就是紧紧跟在你身后根小尾巴,你去哪儿,便去哪儿。”
宋俨明心间柔,摸摸他脸,“这路,得辛苦你。”
“有玉儿伺候,哪里不能好。”
“……你大爷别这样说话!”
宋俨明笑,他清心守欲二十多年,却不想这时候当起登徒子,只觉得想逗弄他,想看他害羞却强撑着模样。
又见容玉燥燥模样,宋俨明怕惹恼他,不再继续逗他,当即将身体坐直,跟他说自己出海计划,
“这次出海,会给你安个贴身小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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