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上次谁跟说来着?”
容玉打着哈哈,心里后悔时失语,只怪自己太过八卦,《宦海》这本书中直对皇帝、宋老侯爷以及顾氏这三个人三角恋讳莫如深——宋老侯爷跟皇帝,到底是谁戴谁绿帽?
看来这个答案暂时是找不到答案。
他只浮夸地拍脑袋:“嗨,这脑袋,记不得。”
嬷嬷打量他几眼,有些恍惚模样,她突然吐个字:
他熟练地从几架后拿牙盐与毛刷,用脚尖勾来痰盂,就这就地刷牙,他认真地颗颗刷过去,这个时代可没有牙医,他必须好好保护好口牙齿。
刷完,又匀些热水,将巾帕沃,擦脸。
等他将巾帕挂在几架上,看见嬷嬷微怔着看着他,不由得愣,
“嬷嬷怎?”
教习嬷嬷下子回过神来,“小娘这些话,以前夫人也说过。”
晚膳时分在前厅闹得那出都已经在下人里面传遍,大伙儿都说这侯府新小娘性子泼赖,不知礼数,拂逆犯上。
可这嬷嬷与容玉接触过好些次,也知道这孩子并不是那等刁蛮无度之人,大概是家里宠极,性子有些傲气,没法伏低做小罢。
只她有点疑问,这样品性人,怎会甘愿当个侍伎,且老侯爷已仙去,这漫长数十年,教个十几岁双儿该如何度过。
嬷嬷叹口气,心里生几分怜,当下从几架上拿巾帕下来,在热水里沃把,递给容玉。
“外面桌上已备好醒酒汤,小娘敷完脸趁热喝,身子会爽利些。”
“像。”
“什像?”容玉感觉今天教习嬷嬷状态不太对:“嬷嬷今日身体不适?”
教习嬷嬷敛神,面上有几分羞愧,只福福身子:
“许是今日提起夫人,觉得……觉得小娘面貌与夫人竟有几分相似,时看得出神,请小娘恕罪。”
容玉惊讶啊声,“真?”
“夫人?”容玉挑挑眉头:“嬷嬷听说是宫里来?怎会在侯爷府上伺候人?”
嬷嬷微微哂,“陛下尚还是楚王时,便在潜邸伺候,后来陛下登基入宫……”
嬷嬷似乎想到很遥远事情,“之后因缘际会到侯爷府伺候夫人,夫人去世后,老身也就直留在侯府里,算算差不多二十多年……”
容玉突然意识到:“你说夫人是侯爷母亲,顾宛?”
嬷嬷愣,“小娘如何知道夫人闺名?”
记得,原来是这嬷嬷帮换小衣。
容玉突然想起来,醉醺醺时似乎有见过她,心下颇有些尴尬,接过热巾帕,看见嬷嬷副待命态势,忙道,
“嬷嬷你放着吧,自己来。”
嬷嬷笑:“小娘又说孩子话,您是主子,们是下人,伺候主子是应该,小娘不必挂心。”
容玉将热巾帕丢进热水里,“别,同样是人,没有谁合当是出生就伺候人,往后这些自己来吧,有手有脚,还能亏待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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