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腼腆地笑笑,又去。
等阿良间隙,容玉搬脚上来看伤口,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左道右道,看着怪吓人。
门口声吱呀,容玉以为是阿良:“怎这快?”
抬脸便撞见宋俨明那张平静无波脸。
“公子,你这是怎?”
容玉龇牙咧嘴:“你先别问,能不能找到些伤药给涂涂?”
阿良寻思会儿,道:“公子忍忍,马上去拿。”
阿良去得快,来得也快,进来时候,他手上已经有瓶青花小瓷瓶,
“公子,这是厨娘郑嫂子那儿拿,平时切菜被刀割血口子,撒点就好。”
“不急,去趟西苑。”
***
容玉进自己屋子,立刻就冲到铜炉那里,哆嗦着,将后房送过来热水倒进铜盆里,忙不迭端到软塌边,又去床上将自己那床厚软被褥搬过来,像披风样将自己裹住,这才把双冰冷得失去知觉脚给伸进热水里面。
当暖和水渐渐漫过双足。
容玉才缓过口气来。
,何必说这般话。”
何伯拭拭泪,
“戚总管,你找俩府兵来押他去宗祠!让这混子跪在平阳侯府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在旁默不吭声戚总管闻声惊,他瞧瞧宋俨明神色,见他犹自副平静模样,迟疑片刻,便应声是。
很快,戚总管带着两个府兵来,押住宋逸舟。
容玉道声谢,接过来,拔去瓶塞,撒点药粉在伤口上。
阵刺痛过后便是清凉,这药不知道什成分,但效果还不错,伤口已经不往外渗血。
容玉不由得多瞧眼瓶子。
阿良想起什,“再去给你拿点干净棉布包扎下。”
“行,谢谢你。”容玉由衷地感谢阿良,若没有他,时半会儿真不知道找谁。
好多年他没这冻过,心里当真是恼恨宋逸舟,中二发作是他自个儿事,没得将他拉垫背,不过他也摆那厮道,想起宋逸舟刚才那张惊愕脸,他就乐。
哼!拿他当棋子,他偏不让他如愿。
等盆热水泡成冷水,容玉知觉渐渐恢复,这才发现,脚底已被割破好几道,那双白玉似得嫩生生脚,便是粗糙点布鞋都会给伤,更何况竹林里满地枯枝落叶。
容玉咬着牙抬起脚,将伤口上那些碎屑给清理,这儿没有消毒药水,连消毒都做不,这可如何是好?
正苦恼着,阿良从外头进来,见到容玉这般模样,慌得下子食盒丢在桌上,扑过来,
何伯朝着宋俨明深深鞠躬:“侯爷,今日之祸皆是老奴纵容过度,老奴悔不当初,请侯爷放心,定给老侯爷个交代。”
宋俨明将他扶起来,淡淡道:“何伯言重。”
言尽于此,何伯便带黑沉着脸宋逸舟行人往宋氏祖祠去。
松竹缓步上前:“侯爷,卯时三刻,是否传早膳?”
宋俨明思虑片刻,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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