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阵冷风吹来,寒气从脚底升起,容玉靠近篝火,可竹林风大,那点篝火怎抵挡得这秋夜刺骨寒冷,容玉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却见宋逸舟从马背上解下只酒囊来,拨开囊口,晃晃,往嘴里倒好几口,旋即将酒囊丢给容玉。
容玉愣,知道是给自己喝着取暖意思。
他鼻子很是灵敏,下便闻到那冷冽酒精气息,知道里面定是高度烈酒,然他有洁癖,看见这酒囊被宋逸舟对嘴喝过,也不知沾多少对方口水。
可身上委实是冷得厉害,是以咬咬牙,将下摆扯起,把那囊口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擦好几圈,仍不放心,又拿袖口狠命擦擦。
这番动作自然个不拉地都入宋逸舟眼睛,他心间陡然大怒,正待冷眼讽刺上几句,容玉已经皱着眉头往自己嘴里倒口。
他忙将目光看向宋逸舟,但见个黑影站在离他不远处竹簇,不慌不忙地将缰绳束缚,马儿打声响鼻,在这静谧夜里愈发响亮,对方摸摸马鬃,又回身走过来。
容玉几乎要失声叫出来,没想到眼前阵光亮,宋逸舟已经将只火折子吹燃,拢起地上干黄落叶点燃,又将枯枝落叶堆上,添几块碎木,很快,篝火烧起来。
“若想保命,别想逃。”冷不丁声喝。
容玉收住脚步,往回退步,“谁想逃!”
宋逸舟声冷哼,不再理会他。
***
“放下来!快放下来!”
“宋逸舟,你大爷!”
匹骏马飞奔在郊外,宋逸舟神色冷漠,低伏着身子扯着缰绳,他身后像麻袋样挂着容玉,没会儿,两人马冲进山林里面,山路愈发不平整,宋逸舟声呼斥,马匹脚步更快,容玉颠得连胃里酸水都吐得干二净。
“他妈——呕——”
高度烈酒剑穿喉,从喉咙路火辣辣地烧到胃部,容玉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等
等篝火旺,宋逸舟又往里面丢几块粗大竹片,火焰升起,发出哔哔啵啵声响。
容玉冷得很,双软鞋在方才颠簸中早已不知去向,在侯府时候还好,此时正在这秋夜竹林之中,自然要冻坏。
他心下生恼,只抱着自己双臂摩擦着,嘴里愤愤:“你们兄弟阋墙,拿做什出气筒!”
宋逸舟早在路上听多他叫骂,连头都没转,声音透着夜色传过来:“你再多说句,便拿这宝剑在你身上刺个透明窟窿!”
容玉识时务为俊杰,立刻闭上嘴巴。
这般颠簸许久,马匹终于在个山涧旁停下来。
容玉但觉天旋地转间,身体重,被放在地上。
他喘息着,好容易调整好自己状态,发现自己已被宋逸舟带到个繁密而陌生竹林里,竹林旁边道溪涧,正忙不停歇地淌着水。
此刻,天上已无月色,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容玉心中生骇,不由想起那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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