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看着铜镜中人,扯个无比难看笑容。
唯个可以派遣寂寞只有阿良。
当初这孩子追着他让他教着做奶黄蒸蛋糕,他手把手教两次之后,又将材料配比事无巨细告诉他,让他用心记住,没想到阿良颇有几分厨艺上天赋,琢磨着居然在第二次就可以将蛋糕做得与他相差无异。
容玉本就是打发时间,看见阿良好学,又教他做些简单糕点菜肴之类,如此这般,日子还算好过些。
原本容玉还怕有风鸣跟着,会生出什风波,但偷溜去几次膳房,啥事没有。想想也是,天下第暗卫,总不至于连这种鸡零狗碎之事都要向宋俨明报告,且当时宋俨明只是嘱咐他看管自己,不许踏出侯府半步而已,合该不会多事。
容玉可算尝到什叫软禁滋味。
宋俨明下死命令,令他不能踏出侯府半步,便是在侯府,因他身份尴尬,亦不能去前厅,只能在后院蹲着。
每天能做便是当个行走造粪机在西苑吃喝拉撒睡。
可想到那些色香味全不俱吃食,容玉连打开食盒**都没有。
若不吃当个三竿起床人吧,那床身又硬邦邦硌人,睡都睡不好,容玉这翘屁嫩男皮肉嫩得厉害,多翻身几趟,臀部手肘都是红,若保持着个睡姿久,被压迫那块第二天起来都是青紫,当真是娇贵身子卑贱命——当台造粪机都是次品那种。
又或者,那风鸣根本就是躲在哪里偷懒去。容玉暗戳戳地怀疑着风鸣职业道德。
等天黑下来,戌时过,侯府中大部分下人歇下之时,容玉跟阿良便相聚在膳房。
每次去,容玉都是先看看膳房有什材料,再决定做什菜。
在侯府膳房当帮工有点好,便是当日有什剩食材,几个下人便可以分配着带回去接济家里。纵然是阿良这样进府不久帮工也可以分到点儿。
也不怪这肉身,原容玉在容府时候,上有容老太太照拂,下有容长风无微不至关心,吃用皆是精细无比,简直是含在嘴里块温软玉,这样豆腐身子哪里受得住平阳侯府粗犷作风。
平阳侯府自开牙建府就以克己复礼、厉行节约为祖训,便是身为国侯爵宋俨明,衣食住行也是简简单单,绝无铺张奢华时候,容玉介见不得光小娘,还能如何要求。
吃不好睡不好,连口郁郁之气都出不得,容玉别提多憋屈,恨不能冲到宋俨明面上指着那张虚伪正义脸叫骂上几句,再冲他脸狠狠来个拳才够解气。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这会儿哪里还敢去招惹那尊大神,再说,他屁股后还跟着个鬼魅似移动监控,恐怕他还没接近宋俨明,那老哥就跟拎小鸡样拧断自己这个细脖子。
这样日子让他清减不少,下巴愈发尖,腰肢更是小几寸,弱柳扶风之姿态愈加明显,若是拿个白帕子惨戚戚捂着嘴,估计就跟林妹妹有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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