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管每每皆被容玉张利嘴说得无法反驳,宋俨明在场,他又不能失身份破口大骂,只忍气:
“你会儿金豆不是你,会儿又默认你,那你说说这金豆子从何处而来?”
容玉道:“友人相赠。”
“哪个友人?”
容玉轻轻看眼张婆子,冷冷说出三个字:“徐昌宗。”
她转头向宋俨明:“侯爷,那金豆径长寸许,统共六粒,若是仔细看着,其间还有细若蚊蝇‘富庄银号’四字,你瞧瞧是也不是。”
戚总管从褡裢里掏出颗,细细瞧瞧,与宋俨明道:“侯爷,确如这位婆子说。”
张婆子面色松:“老身若不是这金豆主人,如何对它什样儿清二楚,这该死泼赖,老娘可怜他院子里下人们全携私而逃,还断他口粮,时好心给他送吃食过去,可是——”
她恨恨地指着容玉鼻子:“这厮非但不感念恩情,反而抢财物,欺至如此,你们瞧瞧脸上这些乌慥慥伤!还请侯爷替老身做主!”
宋俨明将目光移向容玉:
容玉脑子里面片纷乱,宋俨明已经洗漱穿戴好出来,他穿着藏青色宽袖常服,头戴玉冠,恢复那个气度雍容、芝兰玉树平阳侯,全然没有刚才那惊鸿瞥失态。
他目光落在容玉身上,皱皱眉,与松竹吩咐:“找件他衣物,穿戴好并带去前厅。”
“是。”
松竹很快就给容玉找来外衣,不声不响地伺候容玉穿好,并引导他去前厅。
前厅中,乌压压地站许多人。
张婆子愣,面上有几丝慌乱,她心里不明容玉怎知道她跟徐昌宗之间交易,慌乱之下忙道:“你胡说,徐大官人明明就是将金豆给老身!”
容玉哼声笑,并不直接回她话,只转过头看着宋俨明:“侯爷,你可以去京兆尹府请徐大官人过来问话,便什都清楚。”
张婆子抢言道:“不必去请,只需遣人问徐大官人句是否有赠
“你有什话说。”
容玉轻蔑道:“这婆子好没理由,她记得金豆长什样子,这金豆就是她?”
他瞧眼戚总管:“这般说,那记得戚老夫人模样,难不成就是戚总管老子?”
戚总管无端被波及,又是被说这种不清不白话,不由怒喝道:“你这狂徒,母亲清白岂容你张嘴来污蔑!”
“就是嘛,这贼婆子污蔑,也像戚总管那般愤恨嘛,这说只是让戚总管你以己度人,好明白别人难处。”
容玉扫圈,宋俨明已经坐在厅堂中太师椅上。
戚总管敛眉屏息守在边,旁边站些府兵,而张婆子正面有忿色直挺挺站着。
见到容玉,她登时脸色大怒:“好你个贱人,抢金豆还打,看老娘今日让你好过!”
容玉冷笑道:“金豆是你?你这乡下婆子年不过三五收成,怎会有金豆?”
张婆子咬牙切齿:“这金豆何处来,自不用跟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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