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详细说说这杏郎,他们是怎来,是做什。”红衣男子来兴趣,向杜楠问道。
杜楠便将他所知道关于杏郎切都说。
听说这杏郎是普通百姓从自家杏树上请,再找人施以术法就能“活”过来,从此便开始在人类家中带娃日子时,男子只觉得不可思议,紧接着,他又听杜楠细细说这杏郎日:娃娃小时候就每天看着娃,终日抱着,为抱娃还把自己化作各种形状,不光抱着,还给换尿布,甚至还会洗尿布;娃稍大点会走就开始跟前跟后扶着,给喂食,擦嘴,还给换衣服;等到再大点,还教娃编织,编草席,编鞋垫,甚至还有聪明杏郎学会缝纫绣花……
杜楠说到这里时候,“聪明杏郎”——小杏郎还从随身背着兜里摸出针线给杜楠缝衣裳哩!示意自己就是那棵“聪明杏郎”。
红衣男子叹为观止。
杜楠和红衣男子相谈甚欢,杜楠发现红衣男子虽然爱说到聒噪,然而真心是个渊博之人,他能说也不是瞎能说,而是每个话题都能被他同时延展出来好几个话题,哪怕几个话题根本没在个知识面上,他仍然能针对每个面说头头是道,这样人,杜楠真心佩服。
毕竟他上辈子根本没读过多少书,就着他爸能找到些带字小说、说明书……类东西勉强识完字也就罢,系统教育是没受过,所以他最佩服读书多人。
他佩服是流于神色,红衣男子眼就瞅出来,难得他这自大性格,面对这般小娃娃纯然敬佩,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也是活得久,活久知道东西自然多,将来等你活到这岁数,知道东西搞不好比还多!”
想到对方如此渊博,本体又是树,杜楠便趁机向对方询问起大杏郎事。
“这不纯粹个树奶妈吗?不对,换到你们这地界,应当是树奶爸才对。”男子叹道,看眼小杏郎,回头又笑着对淬玉道:“之前光说你扮女人样子搞笑,敢情你们这边男子就是这样,就连棵树,因为做保姆活儿,居然就叫做杏『郎』。”
“果然活得久什都能见得着,
“……是家大杏郎,也是当归杏郎,淬玉师父止水时候,杏郎们为帮村民们抵挡大水,围成堵树墙,大杏郎还催生出好些叶子让墙更牢固……大杏郎齐根断,然后至今没有醒过来……”简单介绍下大杏郎受伤始末,杜楠想问问他这边有没有可以让大杏郎重新“醒转”过来法子。
“竟还有这样树妖?”红衣男子听愣住。
“不对,见过你那棵……小杏郎,看起来既似妖又不似妖,倒像是刚刚开点智,可是说他是妖又实在称不上。”
男子说着,又看杜楠旁边小杏郎眼,小杏郎之前为听他讲话都从杜楠身后探出来,如今被他看,小杏郎便又缩头。
然而,只是缩头,小杏郎并没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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