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但心酸,还寒酸。
江淮边说边想。
薄渐:“怎不能?”
江淮:“……”
他委实没想明白薄主席什时候开始走“随便”“都行”“不挑”亲民路线,他微挑唇角:“您不嫌这嫌那,其他都行。那您想要什生日礼物,提前说?”
他面够过闹钟来,现在十点整,他调个五点半闹钟,另面问:“你不是快过生日吗,你准备怎过?”
江淮早查日历,薄渐生日那天,九月二十四是星期二。
刚开学,又在学校,卡在个星期中间……就很难找人块开个派对庆祝庆祝这种,晚上又有晚自习,顶多趁中午放学出去吃个饭。
这过生日,未免稍有些心酸。
“不是说,”薄渐唇角微勾,“和你起过。九月二十四就不算生日……等你生日那天再起算。”
江淮是自由。他常常想。
哪怕是同样是努力,同样是向着更优秀方向去,他活在永无满足自期望和他人期望里,江淮却是……仅是想去做这件事。
江淮想,就做。
如果他不想,他就不做。
“也不定非要去T大。”薄渐轻声说。
化学:92。
生物:82。
这是如果考到688分,每科平均成绩。
今年录走高三毕业生里,裸分考上P大最低分。但明年分数线只会比今年高,不会比今年低,因为今年高考题据说是十年内出卷最难届。
江淮把它写在纸背面。
“生日礼物这种事,”薄渐低笑道,“不应该是你给个惊喜……你现在问,能怎回答?”
江淮:“那
江淮抬头,好半晌,挤出句话:“你确定?哪有这过?”
主要他生日那天也不是好日子,他俩个星期二个星期四,没个赶上放假。
“怎不能?”薄主席理由倒颇多:“还省事。”
然而江淮并不觉得薄主席这事儿逼精做事是能主要考虑“省事”:“生日那天晚两三个月也就算,还是周四,咱俩在学校宿舍订外卖庆祝十八岁生日?”
操。
江淮侧脸轮廓晕在灯光里,显得没往日锐利。他微顿,停笔,偏头瞥过来:“什时候说非要去T大?”
薄渐笑,顺着他说:“好,你不去T大……那你想考哪?”
江淮暂时不想承认他想考T大,因为他目前还没这个水平。
但薄渐这问,他语塞下,敷衍道:“考出来再说,能去哪算哪。”
接着他转话题。
但每次看到计划表,背着层纸,他都觉得什在发沉。
从六百到七百,比从三百到六百,还要难得多得多。
薄渐晚上常常会找江淮视频。
但和往常样,通着视频,薄渐不说话,江淮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各做各事。开始薄渐睡得比江淮晚,慢慢地,变成江淮比他睡得晚。
薄渐会嘴上说句“晚安”,掀开被子,躺下,眼睛却还是盯着刷题江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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