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微低头，不急不慢地把钢笔放到
边。
他揽住江淮
腰，按住江淮手，亲在他耳
薄渐像不察，他画出赤道后，从北纬向南纬标。上北下南，他标到南极点，江淮没忍住把他握笔手推到边上去
，但声不吭。
薄渐神情没变，标完经纬，开始细分大洲大洋。
他确实是学过画画，江淮也觉得他画挺好，就是不大能吸引他注意力。
薄渐最后细分国家地图。
江淮脑袋乱七八糟东西，不知道薄渐什
时候都念提纲念到农业类型……这是提纲最后页。
他边被在身上画世界地图，边还要被提问地理问题？
“
没复习，”江淮说，“不用问，问也不会。”
“不是这个意思。”薄渐说。不知道为什，江淮隐约有种薄渐给他设个套等他跳，不跳就把他硬推下去错觉。“意思是先画着，对着提纲和你起复习遍……等画完，再对着地图考考你。”
江淮满脑子都是薄渐手里那根钢笔微凉笔尖触感，到现在居然还没听出不对……什叫对着地图考他，他重点还在别地方：“块复习，你考，不考你？”
薄渐压低着笑声，抬眼对上江淮：“你当然也可以考……考什都可以。”
渐轻声说，“你别着急，慢慢来。”
江淮用手肘半撑在床上，心想他可能是个傻逼。
薄渐轻轻拔出笔帽，他握笔姿势很标准：“动笔？”
“动。”江淮为转移注意力，扭着头看旁边地理书，把地理书翻得哗啦啦响。
笔尖戳到江淮皮肤上，江淮没忍住，嘶口气……痒。
他咬着T恤下摆，后知后觉地看见薄渐已经把世界地图画完。
“咔哒”，薄渐轻轻合上笔帽：“画完，记好？”
记个屁，他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淮似乎嗅到点若有若无新雪草木似冷冽味道，让他大脑有些热。
好半天，他松下T恤，世界地图被半掩下去。江淮半起身，勾着薄渐脖子亲他：“画完，就给弄次吧。”
和薄渐块复习，江淮已经亲身验证过无数次……这绝对他妈是个很傻逼想法。
跟薄渐在块儿，他注意力永远不在复习内容上。
“地球内部圈层结构被分成地壳、地幔、地核，划分依据是地震波……”薄渐给他念提纲，江淮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球近地面有七个气压带，现在画出赤道，从赤道到南北纬五度，是赤道低压带，就是从这到这，因为热力作用，气流辐合上升……”
什热什升啊，江淮想，他现在就挺热，也快升起来。
他不大自在地屈屈膝盖，把腿曲起来。
薄渐瞥他：“疼？”
江淮牙根都发痒：“没，你快点。”
“别急，”薄渐看上去极认真，“画完需要时间，你别乱翻书……你把提纲给，边画边问你问题。”
江淮：“？”
这还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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