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说话没看路,江淮自己也觉得傻逼。他想薄渐肯定又要笑话他。
可薄渐没笑。
他蹲下来,把掀到江淮肩膀高校服下摆放下来,理整齐:“那什能打动你?”
“开玩笑。”江淮“啧”声,笑起来:“那种傻逼东西,有名没名,都不可能腆着脸去给他当好儿子。”
“知道。”薄渐放轻声音:“但问是……你在害怕什。”
“爸妈离婚很多年,”江淮说,“今天到校门口来发疯那个男就是爸。有十多年没见过他。”
薄渐揪紧江淮衣角。
江淮懒懒散散道:“他缺个Alpha儿子,所以想让去他家……可能是嫌弃他和他新老婆生Beta儿子不顶用,他准备让继承他非知名乡镇企业家祖业。”
薄渐:“……”
江淮稍回头,嗤笑出声:“那能回去吗?要让腆着脸给人当儿子,好歹至少得是个知名乡镇企业家,单单有钱……”
薄渐:“和你起去接江星星。”
江淮抬眼:“你家司机不是在等着你吗?”
“没事。”薄渐轻笑起来:“他被鸽习惯。”
江淮:“……”
拐出街口,行人车辆少些。
子。
他失去保护别人权利和能力,成为某种需要仰仗别人庇护人。
他衣兜里手稍有些抖,他嗓音却还很稳:“知道。”
薄渐垂眼,认真地望着他:“真报警?”
“没。”江淮低头轻嗤:“网上找通话截图,骗骗没脑子人。”
江淮愣住。
薄渐注视着他,浅色眼像浮冰水,干干净净。
他说:“觉得你在害怕件事。”从他刚刚认识江淮,刚刚发现江淮是
薄渐惊,扯住江淮校服:“小心!”
江淮:“?”
没等江淮反应过来,他感觉到滑板前头撞到什梆硬石头墩子上,人仰板翻,薄渐拉校服拉个空,江淮人下去,校服徒掀到头顶。
薄渐:“……”
江淮坐在地上,静会儿,有始有终地说:“是很难打动。”
树木,高楼倒出长长影子。夜色将至,风冷下来。
江淮踩着滑板,有搭没搭地往前滑。他要稍快些,落薄渐两个身位,薄渐只看得到江淮个扎着小辫儿后脑勺。
“其实没什事,”他听见江淮说,“你不用陪。”
薄渐没说话,拉住江淮衣角。
江淮没搭理他。他挎着包,冲锋衣没拉拉链,薄渐扯,像小朋友排队队,后头拉着前头衣服,又像是玩老鹰捉小鸡,幼稚得不行。
说完,他自觉好像也把薄渐划进“没脑子”种群,眼睃过去:“不包括你在内,你有脑子。”
薄渐笑声,探进他衣兜,握住江淮手:“嗯,有脑子。”
近六点钟,天沉暗下来。
拖着行李箱出校门住宿生愈来愈多。可薄渐不避讳,他把江淮手从衣兜拉出来,裹在掌心:“走吧。”
江淮不大自在:“去哪,和你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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