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聚餐,刷卡入场。
餐厅还蛮有格调,色调冷感,天花板顶很高,垂着几何线条灯饰,单从装潢上看就是非般工薪家庭消费场所。
但刷卡入场,硬生生有种学校餐厅即视感。
服务生把校园卡递回给江淮,江淮“啧”声,没扭头:“您挺讲究,破费。”
“没有。”
“开玩笑!”同学应和:“渐爹考个市三还不是玩样,上回期末他不都市吗?”
谁请客谁是爹,主席请客,就俨然成二班爹。
“开玩笑!渐爹考个市还不是跟玩样,这是没有省统考,不然渐爹状元稳!”
男生听不下去:“草你们是真能舔……消停消停,你渐爹还没来,舔他也听不见,OK?”
“哎别他妈说期中考试,败坏心情……你们猜猜主席请这顿饭要花多少钱?”
江淮突然想起件事,沉默会儿,问:“……你是不是到易感期?”
薄渐侧过头来。
司机师傅在前面专心致志地开车,没回过头。薄渐向他俯身过来,贴到江淮耳边:“嘘。”
车拐过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薄渐压过来,江淮低着眼皮,什也看不见,只感觉耳朵上被什软软东西摩挲几下。
江淮僵直地坐着,半天:“哦。”
稍稍停停脚:“您想让全班同学都参观下您家司机开是劳斯莱斯吗?”
“……”
两分钟后,江淮和薄主席起上同辆出租车。
江淮支着头看着窗外,天冷,水汽在车窗上氤氲出层雾。路灯闪烁,在玻璃窗上倒映出个薄渐浅浅影子。他看着影子发呆:“自助餐厅位置够?”
影子动动,向江淮挪挪,在他耳边小声说:“车窗有什好看?”
江淮眯眯眼,瞥向薄渐:“共多少钱?请客钱和你AA。”
薄渐笑:“不用。”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和AA,”江淮说,
“你知道?”
“知道还让你们猜个屁。”
许文杨做个加减乘除:“钱理不是说个人四百五吗,咱们共来三十六个人……万六千二?”
“靠,主席富二代??”
“大佬,真大佬,有排面。”
“呆呆。”
“……滚。”
自助餐六点半开,但卫和平没到六点就跟帮兄弟块儿到。
般自助餐没开点,服务员都不让进,只让坐外面等。
卫和平就干脆没往里头走,跟几个同学坐外面胡吹八侃:“哎,这次期中考试题不难,要是主席还能考七百三十多,这次市统考市前三稳……”
影子勾勾江淮手:“你看看。”
江淮猛地扭头,耳朵火烧火燎:“……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两次标记期缘故,江淮对薄渐信息素变得格外敏感。明明薄渐只是在他旁边坐着……他却嗅到薄渐信息素。
凉凉,又让人心痒痒。
薄渐认真地把江淮手按平,然后把自己手压上去:“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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