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边想,把手搭在薄渐手上说话这个姿势真他妈傻逼,且不可理喻,边……又不想把手缩回来。好像对他来说,把手伸出来,就是找个借口,和薄渐牵牵手。
太傻逼。江淮面无表情地想。
他明明不在标记期,心脏却整个都发热发烫,它看见薄渐,就急速地跳动起来。
薄
不断有同学在偷偷瞟江淮……江淮从来没觉得偷瞟他人这烦过,都是两个鼻子张嘴,有他妈什好看。他干什惊天动地事吗?
江淮皱眉,没动。
薄渐依旧摊着手,好像没看见有人直偷偷往江淮这儿看,也起能看得到他,看得到他和江淮在做什。
清晨日辉从后门拂进来,薄渐最外层发丝被映衬得泛着浅金,干干净净,他神态斯文,平常地望着江淮,让江淮觉得自己心思都十分多余,且自作多情。
江淮边问“干什”,边拧着眉毛,不太爽地把手从衣兜里伸出来。他战术掩饰地嘲讽:“你要看手相吗?”
可能是脑子里想着龌龊事,所以看什都龌龊,江淮觉得这句话就像是薄渐在和他撒娇……哪怕薄渐语气丝毫不像撒娇。他扭头回去,喉结又滚下,惜字如金:“有事?”
快两天没有见面,但前桌依旧十分冷酷,薄渐想。
“看校园网?”薄渐问。
“没。”江淮回。
薄渐默会儿,换个话题:“考得还好?”
清早,江淮进教室。他明显感觉到班里不少人突然抬头瞟他……其实江淮被人瞟习惯,他去哪,干什事,都有人瞟他,无非是人多人少。
但今早人似乎格外多。
江淮从前门穿过去,他瞥见第二排卫和平大早,趴在课桌上睡着。卫和平般不在学校睡觉,睡也不会早上睡……昨天晚上通宵?
江淮没停,挎着书包掠过去。
他今早原本想过不来上学。如果下周学校准备开除他,江淮乐意从今天开始在家反思,反思到学校下开除处分为止。
江淮把手搭在薄渐手上,手背碰着薄渐手心。薄渐手心发烫,让他手背也发热起来,连带着离十万八千里远耳朵起发热。
薄渐低眼:“你把创可贴都撕掉。”
“嗯。”
“那还疼?”
“不疼。”
江淮也默会儿,如实说:“不太行。”
薄渐:“……”
两天不见,就两天,但薄渐突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感觉。不是生疏……只是什话也不想说,就想抱抱江淮,再亲亲他。
干巴巴说两句话根本不能够满足薄主席内心需求。
薄渐摊开只手:“给手。”
但可能是不上学在家闲得没事干,也可能是今天发卷子,他好不容易认真考次试,也可能是……
江淮在座位边停下,放下书包,没什表情地拉开凳子坐下。
他后背衣服被轻轻扯扯:“早上好。”
江淮喉结动动,半晌,没回头:“哦。”
“你回头理下。”薄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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