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
愣：“？”
他毫无犹豫：“不行。”
薄渐望着他：“你都去过
家
。”
江淮皱眉。
“也想去你家。”薄主
“什
时候开始留
？”
“小学。”
薄渐又问：“为什要留长头发？”
江淮回：“以前想给妹妹扎头发，留长练手。”
薄渐沉默几秒，说：“但记得你妹妹是短头发。”
“袁培爱没事。”薄渐说。
“知道。”
薄渐停顿会儿，他微微低头，说：“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江淮。”
江淮抬头，眯起眼看着薄渐。他碾出句话：“知道。”
薄渐有许多话想说，比如“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个人英雄主义事”，但他看江淮会儿，捏捏江淮辫子：“那们走吧。”
警察：“……”
这小孩怎跟根冰棍儿似。
他叹口气：“好，你可以先回去。”
警局门口有株很大梧桐树，落地干巴巴枯叶子。江淮“咯吱”“咯吱”地踩着枯叶走过去。
薄渐在树底下等他。
辆车。
KTV转门又慢慢出来个短头发女孩子，个中年女人陪在她身边。
女生也脸色发白，但看上去还算镇定。
江淮交录音，简单地陈述夏天六月份事。
警察在他对面做笔录。江淮没遮遮掩掩，警察问什，他就回答什。
江淮面无表情地踩碎大片叶子：“留长，她剪短。她审美不行。”
“你妹妹和你长得不像，短头发挺好。”薄渐说。
江淮只意味不明地看他眼，没有说话。
走到个路口，江淮仰仰下颏：“帮你打辆车？”
薄渐望江淮会儿，轻轻地问：“可以去你家玩？”
江淮“啪”下打在他手背上，冷冷道：“别动头发。”
“哦。”
江淮低着头往前走。地上落叶很多，还没来得及扫，他只踩着干巴脆枯叶子走，路“咯吱咯吱”响。
薄渐也踩在片“咯吱”响叶子上：“你以前也是长头发吗？”
“嗯。”
江淮走过去。
“录音交。”薄渐说。
“嗯。”
“你看见倪黎和她家长？”薄渐问。
“看见。”
警察做个记号，表情复杂：“你撞见这种事，没第时间告诉学校，还后面又去把宋俊给揍？为同学报仇雪恨？”
“不是。只是看他不顺眼。”江淮说。
警察笑声，这个年纪小孩，尤其是Alpha，就是容易意气用事，英雄主义上头，就什都不管，自己死活也不管，干就完。
“你救同学，首先你这份心肯定是好，”警察记几个字，说，“但遇见事你别个人硬抗啊，你才多大，十几岁……尤其是这种犯罪行为，包括受害人，你们第时间想都应该是报警。不然受害人受害，嫌疑人逍遥法外，还想找下个受害人……谁都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江淮没什表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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