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又没说话。
林飞生气
：“你是哑巴吗？会不会吱个声？？”
江淮：“会。”
老林从大转椅上站起来，他想踢江淮
脚，但
林飞看见江淮还在瞅薄渐，拍在桌子上：“你错什
？
跟你说话你看薄渐干什？”
“……不应该翘课，”江淮又深呼口气，“错，下回保证不再犯。”
老林用鼻孔哼声。他抬手：“薄渐先回去吧，江淮留留。”
薄渐目不斜视，神色从容：“好
，老师。”
办公室门又轻轻合上。
林飞看向江淮。
江淮和薄渐几乎肩并肩地站着，手垂在体侧。江淮没有说话，但他自然蜷曲小指忽然被人勾住。也是小指，勾住他小指，轻轻晃晃。
两个人站得近，林飞根本注意不到。
江淮刹那间沿后脊梁骨窜上股激灵，猛地把手背到身后，往后退步。
林飞等江淮认错呢，错没等来，倒看见他在底下搞小动作。
江淮偏过头。
操。
薄渐是真他妈牛逼。
他练个屁篮球。他根本没报名篮球赛。
好学生不撒谎，好学生只会编故事。编到你信为止。
是出名零错误，完全不用老师操心学生。
难不成开学俩星期，这就被江淮带坏？
薄渐应：“是。”
林飞问：“你们出去干什？”
江淮瞥薄渐眼。薄渐说：“出去锻炼身体。”
老林摘眼镜，叹口气：“江淮，你到底怎想？”
江淮没说话。
老林也没指望江淮说什。他说：“第三场篮球赛，那就是下下周……打完淘汰赛就接着月考你知道吗？”
江淮也没说话。
“月考有把握吗？”
林飞：“江淮你干什呢？？”
“……”
“错没？”
江淮深呼口气，拿眼梢刺好学生眼：“错错。”
好学生光风霁月，像无事发生。
林飞原本有腔火憋着要蓄势待发，但薄渐有条不紊地补完前因后果，像兜头浇盆冷水。他问：“……你们是出去练篮球？”
薄渐瞥江淮：“嗯。”
江淮也瞥薄渐，没有说话。
林飞顿片刻，又皱起眉头来：“别说第三场，就是明天篮球赛，你们就可以不来上课去练篮球吗？你们是学生，你们本质任务是学习！”
薄渐稍稍垂着头，仿佛认错态度良好：“老师抱歉，知道。”
林飞：“？？”
江淮挑挑眉头。
薄渐没有停顿，行云流水地把这个说法圆回来：“校篮球赛淘汰赛第三场就轮到们班，江淮是篮球队主力，学校篮球场被占满，所以在处理完学生会事后，找他出校找球场练练技术。”
江淮：“？”
薄渐低低眼睑。他天生长张疏离又不太亲近人脸，连道歉都看不出多少诚意，所以他只要稍稍低低眼，便显得诚心难能可贵，令人相信：“老师，这件事是和江淮错，们不应该耽误学校课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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