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习过
。”薄渐垂着眸子，旁观江淮种草，“承认世界
本质是物质，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
江淮手速飙快，唰唰唰地种两排野生绿化带：“等等，慢点说……”
“意识是物质反应。”薄渐慢慢地说完最后
句，嘴角上挑，“前
江淮：“……”
“
不是抄作业，”停顿半晌，他说，“就是想问你个事。”
薄渐唇角微勾：“什
事？”
江淮拎着毫无用武之地政治书，问：“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由什组成？”
薄渐笑声：“第道题？”
般新发教材都带着股不太好闻纸张油墨味儿，但薄主席似乎把书都熏过，不仅闻不到油墨味儿，还有股清且轻淡香气。
江淮边到处翻“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由什组成”，边心想薄渐怎这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东西。
徒有其表。
非强者所为。
但强者把带香味政治书从第章翻到最后章，都没有看见“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由什组成”这道填空题答案。
薄渐拿眼尾瞥江淮，半晌：“想抄作业？”
江淮向薄渐垫在政治书上学案觑眼，就刚刚写个名儿：“当然不是抄作业，你这不也没写，就是没书，想借你课本看看。”他想起来手里名儿都没写白纸，又说，“再借你学案看看。”
“哦。”薄渐点下头，“等写完再借你看？”
江淮刚刚也想点头说“好啊”，但突然反应过来薄渐这是给他下个套。
薄渐写完他再看，这不就是抄作业吗？等薄渐写完，能借他抄才有鬼。
江淮不说话。
薄渐视线掠过江淮捏着充当学案白纸，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出来写什。反正肯定没有答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他回答。
“哦。谢谢。”
江淮低下头，迅速地又在纸上种两颗杂草。
种完草，江淮无比自然地接上下句话：“你是提前预习过……那唯物主义定义是什？”
政治书上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拢到块儿……江淮其实也没有看明白这道题是在问什。
江淮合上书，又向站在旁边薄渐瞥眼。
政治书在他这儿，薄渐只有张空学案，笔动得倒挺快。
江淮手撑，从地上翻起来。
他慢慢踱步到薄渐边上，向薄渐政治学案觑眼……但他还没找着第道题答案，薄渐偏过头望着他：“不是不抄作业？”
“不用，”江淮坚守本心地说，“你把答案写上去，影响答题，就借你课本和空学案看看，自己做。”
“哦。”薄渐又点下头，不紧不慢地问，“但把课本和学案借给你，用什？”
江淮略停顿：“起？”
江淮靠墙坐下来，把纸垫在膝盖上写个名。他不嫌地脏，也不嫌墙脏。
江淮照着学案用狂草记几道填空题，现在薄渐政治书暂时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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