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脚踩在门槛上跨进屋内——幸亏提醒及时,虽说踩着门槛也难看,但总比被
「阿嚏!」
张平揉揉鼻子,摸半天没从身上摸出块手帕,只要随便用袖子擦擦。
瞅瞅天还没黑、摸摸肚子也不是很饿,那就继续睡吧。
翻个身,裹紧被子,拽拽枕头,张公公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嗯……好久没有这样个人睡,他要好好睡个好觉。
天黑,与上书房相隔道宫殿议事房内或站或坐六七位大臣。
这是什意思?这事为什让他办?
这种事他以前从来没有办过啊。张公公你在哪儿?怎偏偏这个时候……!
「是,奴婢这就去办。」
柳顺也不敢说自己不会办,捡起地上两本奏折揣入怀中,随即恭恭敬敬地上前抱起左边那垛奏折。这个命令简单,他只要按顺序抄下名字,然后让下面人个个挨个去传唤这些大人就是。问题是他怀里这两本,他要怎办才能让皇帝陛下满意呢?
「柳顺。」
「朕那边呢?」
「这……」柳顺抹汗,心想谁敢去您那儿确认那人东西?天知道您那宫殿里放哪些是张公公、哪些又是您。
平武帝身体往后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柳顺等等,小心翼翼地问句:「皇上,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找?」
平武帝半晌没吭声。
这些人中有坐在那儿发呆,脸色苍白也不知在想些什;有站在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则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
「咿呀。」议事房房门被推开。
房中众人起向门外看去。
负责农务大臣司农卿陈老垂着双肩举步欲跨门槛。
「陈大人,小心脚下。」领路小太监善意提醒。
平武帝抬起头来,脸上神色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柳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总觉得那位脸上从眉心划至两耳下人字形胎记变得越发鲜艳,看起来就像要滴出血来样。忽然,柳顺打个莫名冷颤。
「奴婢在。」柳顺声音越发谦卑。
平武帝却用堪称和蔼声音对他道:「这事给朕好好办,办好朕有赏。办不好,你就去给朕把张平张公公找回来。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奴婢定会把此事办好。」柳顺头冷汗抱着堆奏折低头倒退走出上书房。
高大平武帝再次后靠到椅背上,望着空荡荡房间,微笑。
柳顺也不敢开口,低头躬腰默默等待指示。
「不用去找。」平武帝终于开金口,随即坐直身体吩咐他副总管道:「这有两垛折子。左边这垛你挨着顺序给朕把人叫来。」
柳顺惊,顿时可怜起这些等会儿要被叫过来大人们。
「至于右边这垛,」平武帝随手拿起最上面两本扔给柳顺道:「你让人逐个告诉他们,朕要好好查他们。让他们自认有罪,就到刑部那儿去报备;自认无罪,就把折子给他看。」
柳顺身上冷汗「唰」又冒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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