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弟懂事,也晓得以后要好好管教侍奴,这事便这样算,免得伤们兄弟间和气。四弟,你说可是?”皇甫珲笑道。当今圣上可就在刚才明言要他爱护兄弟,他再讨厌皇甫桀,此时也不得不硬生生做出兄弟情。
“是。大皇兄说得极是。”皇甫桀似已脱力,声音嘶哑微弱,表情有些朦胧,身体也在发抖。
见皇甫桀如此,皇甫珲总算满意。还好这老四就是个软柿子,刚才大概是兔子急表现。这不势头过就又变得软不啦叽。
“不过……虽然本殿想要放过你这侍奴,但刚才父皇也开金口,说不是杖毙就要送往内侍监处置。四弟莫怪本殿让人处置他才好。”
“皇兄说这是什话,皇兄仁慈,放过这侍奴狗命就已经是顾念兄弟情谊、宽大至极处置。四弟怎会责怪皇兄把人送到内侍监呢?四弟你说可是?”老二皇甫瑾微笑插话。
就连其他二、三皇子,也不敢拿眼正视。他们惩罚人虽多,但在自己面前被罚则从没有过。而且皇甫桀样子,也过于怕人些。
大皇子则从始至终瞧着。看着皇甫桀眼中有惊讶,也有狠厉。
二皇子抬起头,往前略进半步。
韦问心直在注意他动向,见之,立刻拉拉皇甫珲袖子。
“好。四弟。”
着就让人肉疼。
“嘭!嘭!”皇甫桀抓住张平发结,下又下拿他脑袋往地上撞击,边撞边骂:
“让你胡说八道!看你还敢侮辱皇兄!看你还敢仗势欺人!看你还敢挑拨离间!你这个贱奴,还不给大殿下赔礼道歉!”
张平懵。这小鬼在发什疯?他真当自己脑袋是铁打?
下,两下……,张平开口求饶:“奴婢错,奴婢该死,求大殿下饶命,求殿下们饶贱奴条狗命。”
“是。愚弟感激大皇兄仁慈。”皇甫桀呆呆地道。
“不光是要感激皇兄宽厚,你还得记着皇兄这份厚厚恩情才是。”皇甫瑾又钉句。
“是,是。”
大皇子微含恼怒地看二皇子眼,二皇子回个微笑。
这次因为父皇偏心,让老大先赢场。二皇子在心中不满,但脸上点没有表现出来。
“皇兄……”
大皇子、二皇子声音同时响起。
不等二皇子多言,大皇子皇甫珲大声对皇甫桀道:“四弟,你可以放开他。”
皇甫桀松手。
张平趴在血泊中,人已陷入昏迷。
张平哀求声由强转弱,渐不可闻。
铺地青石上出现深色血迹,渐渐,血水横流开来。
每次皇甫桀抓起张平脸,就能看到张平额头早已血肉模糊,流淌出来鲜血染整张脸面,瞧去就如厉鬼般。
皇甫桀手上不停,脸凄厉,表情疯狂。那态度、那样貌,就似在对待自己最恨仇人般,血珠溅起,些也溅到他腿上、鞋上。他就像没有感觉样,抓着张平头颅死命往地上磕打。
五皇子人小,早就吓得躲进身边侍奴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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