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和白灏靠在起,待会儿,白灏听见他轻声地说:“刚才做噩梦。”
白灏把衣服收紧些,好让他更暖和。他问:“梦见什?”
听他问起,白荧在他怀里坐直身子,白灏刚拉好外套因为他动作而重新落下。他看到荧荧眼睛,本该明亮清澈瞳孔,此时黑洞洞。
“梦见死。”
他坐起来比白灏还高。说完他便紧紧盯着白灏。对方仰视着他表情也过于平静,居然还问他:“怎死?”
“哥哥。”
本来就是为荧荧而留门。他刚睡醒,话里多少带点懒音,听起来就像在软软地撒娇。白荧走近,他熟门熟路地爬进白灏怀里。
身上被窝余温已经没剩多少,还带上点外面凉意。在贴近白灏火热身躯时候,白荧舒服地眯眯眼睛。白灏张开外面大外套裹住他。白荧可以整个人都钻进他宽厚怀中,像小松鼠钻进属于自己温暖树洞里。
他身上沐浴露味道和白荧样,雪松和香根草,混着白灏身上好闻烟味。不浓烈,但是这味道放在他身上有种沉稳而温暖感觉。白荧轻轻嗅着。
“荧荧好香。”
白荧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睁开眼睛时候,眼前就是房间床头那盏熟悉小夜灯,在黑暗里散发着微弱而舒适光亮。
他在没有受惊动情况下被搬进房间里。
感觉到被子里面有团鼓鼓囊囊发热东西,他掀开被子,发现连带着身边已经恢复原形小白也被放进来。
白荧坐起身,他看向窗外。
夜色是浓墨般黑。白荧想这觉自己真是睡得十分安逸,直接就从晚上睡到半夜。
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跟他装傻?白荧见他没有反驳,心里生起闷气。他道:“就是死。”
白灏是上战场人,提起这些东西来不解风情得令人发指。
而白荧不高兴写在脸上,白灏道:“无非就是刀枪炸弹,就算到面前来,自然都是有挡在你前面。”
“哥哥要就是
白灏说话,白荧能清晰感到自己靠着胸腔有种奇妙共鸣,舒服地震着耳朵,与头顶沉厚声音交叠在起。
白灏揉揉靠在自己脖子旁边小脑袋:“是甜甜宝宝香。”
自己和他用明明就是种沐浴露。白荧反驳:“不是。”
“你当然是。”白灏温柔地吻他头发:“你本来就是哥哥宝贝。”
白荧就不说话。
可是旁边白灏被窝却还是冰凉整齐。表示它还完全没被人动过。
白荧穿着睡衣出房门。
他身上还带着被窝里舒适温度,出外面才后知后觉空气有些凉。空无人走廊里亮起小夜灯,说明现在已经时间不早。
轻微脚步声在寂寂夜里也显得孤清,只有他个人。白荧穿过走廊。书房门没有关严,门缝中漏出线亮光来。
白灏抬头,就看见房门打开,个穿着睡衣白荧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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