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看到陶颛,就被他怀里老头汗酸味给冲捂住鼻子。
“他是谁?怎?”陈医生带上口罩,他是医生,早就习惯各种糟糕味道,刚才只是猝不及防。
陶颛在医生面前说实话:“不知道,镇门口捡,胸口被人踢脚,看他还有口气,带来治疗试试。”
陈医生听是游民,就摇头,“先说好,可以给他看诊,但诊金你得出。如果他醒不过来,你也不能把人留在这里。你得在这儿看着。”
“可以。”陶颛也不急着回旅馆,反正孩子们都在他魂器房屋中。
歪鼻子直叫:“哎哎哎,哥们你干嘛呢?你别自找麻烦,人就丢在这里,明天早上就能干干净净,这种事太多,你管不过来。喂!”
歪鼻子眼睁睁看着陶颛抱着老人往镇口走。
也不知道青年跟看守镇门人说什,那看门狗竟然真就放青年抱着老头进去。
“呸!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当你是谁啊,自己都活不好,还管这种事,脑子有问题!”歪鼻子低低骂,眼神却复杂无比。
陶颛被守门人挡住。
陶颛经过老人身边闻到淡淡血腥味和股汗酸味。
没有人管老人,所有在附近游民就像是没有看到地上还趴着个人。
陶颛已经走出两步远,最终他还是停下脚步转回头。
歪鼻子又晃悠过来,看陶颛蹲下身翻动老人身体,就在边说道:“哥们,劝你别多管闲事,这老头也不知挨谁脚,已经在这儿趴好会儿。他身上什都没有,还想跟人讨食物,可不讨人厌吗?”
陶颛没说话,他看到老人嘴角流出缕鲜血,面色发青,但还有呼吸。
陈医生让陶颛把老人上衣脱掉,无视他身上脸上多长出来瘤子,边检查边询问:“除胸口处踹伤,他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伤?”
陶颛表示不知,把老人裤子也脱。
陈医生看着老人黑漆漆不知多久没洗澡身体,很想再带个防毒面具。
“你要付洗床单钱。”陈医生忍不住道。
陶颛想笑,“好,付。你快点给他看看吧。”
守门人说不是任何人都能被允许进入镇中。
陶颛就告诉守门人,说他怀里老头是他亲爷爷,他们途中分散,现在他赶来。他要带他亲爷爷去找陈医生。
守门人将信将疑,让陶颛确保老人不会在镇里找麻烦,如果有,陶颛就得负全责。
陶颛同意,守门人这才让他抱着老人进镇。
陶颛路加快脚步,小跑着跑到镇东头陈医生家,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顾不上回。
陶颛撩起老人衣摆,腹部还好,胸口处个脚印。
歪鼻子踮脚看到,啧啧摇头,“这老头肯定活不,胸骨不知道有没有被踢断。”
陶颛正在摸索,骨头没有断裂,但很可能被踢到骨裂。
老人昏过去,很可能是受到震动内伤。
内伤很麻烦,他只懂些简单外伤治理。陶颛两手兜住老人,把他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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