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队长关上窗户。
掀刘祎脸空调凉气,都险些夹到他十分长十分长眼睫毛。
俞夺反锁洗手间,摘帽子。
照常洗洗手,滴水手指把帽衫领口向下扯扯。
打眼,刘祎还以为哪个厂牌选手来基地观光。
刘祎:“你不热吗?”
“有空调。”队长难得少言寡语。
说话有点哑,带着鼻音,感冒似。
刘祎过来,踮脚扒着窗户。比起俞夺这种严重夜猫子,基本年到头看不见太阳,MHSJ和Whisper作息还算正常,现在正在训练室双排。
俞夺红着眼框,深吸几口气。他终于露出点极其罕见求人神色,按着蔺回南肩膀主动亲亲他,“那你别动,自己来。”-
上海进入六月份初夏。
日光明朗,天气渐渐地热起来,庭院香樟树撑起偌大树冠。荫绿愈发浓绿,茂密、映在地板砖上树影也愈发浓重。
刘祎蹲在树底下拿鱼罐头喂只瘦巴巴小流浪猫。树是绿,猫是黄,人是红。红体恤和荧光红AJ,无可救药审美。
他抬头,恰好看见队长推开训练室窗户。
明天放假。
也幸好放假。
别人是养鹰反倒被鹰啄瞎眼,俞夺是装养鹰,被鹰啄瞎眼。
又听见撕包装袋声音,俞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强撑着跪起来,掐着蔺回南脖子说:“扔,你他妈再来次,明天就直回去,后天恐同,你信不信?”
蔺回南喉结在俞夺掌心滚动。
过敏似,片红痕。可过敏至少过敏不成牙印和指印形状。
他没有挨打癖好。疼,他肯定要还回去。可蔺回南咬他下,他打蔺回南下,后面俞夺也恍惚他们这到底是做爱还是两条得狂犬病野狗滚到床上斗殴。
他下手越重,蔺回南便咬他越狠。
可
杨焕文放假出去和女朋友约会。
South没看见。
刘祎暗中把队里人去向都捋遍。他好奇地问:“才这早,你准备开始rank?”
队长停在自己训练椅边上。
但他停会儿,都拉开椅子,又忽地不动。今天队长心思比女人还难猜。他又把椅子推回去,插兜回来,手搭在窗沿上:“不打。没睡好,出来逛逛。回去补觉。”
四目相对。
看看点,才下午两点。
刘祎奇道:“哟,队长,这早起?”
将近三十度,俞夺穿件在这个天儿有点夸张长袖黑帽衫。从初中刘祎就学过,黑色吸光,大热天穿黑衣服都怪捂得慌。
他穿着这件帽衫,还戴着帽衫帽子,底下露出截黑色棒球帽帽沿。
他收紧,蔺回南明明话都快要说不出来,咬肌绷得很紧,可神态还是轻飘飘:“哥,你还欠二十二次呢。”
“……”
“乖。”
仿佛条蛇沿着竿头缠上来,慢慢绞紧农夫咽喉。
“你爽就行,累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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