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手插在队服兜里,场馆中二十几摄氏度暖气,可他把队服拉链拉到下巴底,把整个脖子都遮个严严实实。
“制胜关键?”俞夺心不在焉道,“中路发挥得好吧,们几个
俞夺手撑在后台换衣间白墙上,肩胛微微凹陷下块。他埋着头,整张脸都在阴影里,喘着气说:“白……白日宣*,还要不要脸?”
“最近偷偷翻新华词典,”蔺回南粗鲁地扯着俞夺T恤领口向后扯,整个T恤领子下子被拉到肩头底下,他毫不留情地咬上去,“都会说这多成语。”
“滚,你爹成语词汇量摞起来有三个你高,不懂别逼逼……”俞夺猛然嘶声,闷着声没有叫出来。他向后折过手臂,狠狠按住蔺回南:“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扯,领子给你扯大,你爹光膀子去给你顶赛后采访?”
“替你去就行,”蔺回南嘴唇碰碰俞夺耳朵,“要不你穿衣服去也行。说话干净点,别今天是哥,明天是爹,你到底是什?”
俞夺刚捞上来鱼似猛挣下,可只这下,他便歇住,压抑地喘息着说:“是你亲主人,你他妈就是养条狗。”
俞夺从来没想过他还能在脱单前提早过上性生活。——但严谨定义这也不算性生活,他和蔺回南没做过。
这种关系暧昧不清,又模模糊糊。像大雾天路灯,俞夺看见光,但没有再往前走,便停在此。
他们两个人像两头到发情期公狼,焦躁地撕咬、纠缠在起,彼此厮磨、鬼混,可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再往前走步。
因为再往前走步,这便不再是帮彼此疏解欲望。
他们两个,就是两个男同性恋。
“哦——主人,”蔺回南凑在俞夺耳边轻声说,“那你现在身上都是狗味,你现在在和条狗交、配。”
俞夺好像陡然被最后两个字刺激到,硬翻过身来,盯着蔺回南,呲出虎牙,拎着蔺回南衣领要生咬下块肉似狠狠咬在蔺回南嘴唇上。
“今天NOG所有选手表现都十分优秀,”女主持举着话筒微笑着递给俞夺,“你认为今天NOG二比零结束比赛制胜关键是什呢?”
贴着各大有转播权直播平台标志和赞助商商标长枪短炮对准正在接受采访几人。
今天是春季赛NOG第十三场比赛,NOG表现出色,二比零获胜,完成春季赛已经多年久违十三连胜。
俞夺也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需要想他究竟是不是个同性恋。
可在不应期时候,他会忍不住幻想以后他会不会出柜,如果出,那是在几号,在什场合,是个什样时机,他怎说,他旁边站是谁。
俞夺还设想过如果那时候站在他旁边和他起出柜是另个男人,比如611、乌龙茶、神明……他被恶心得当天晚上没吃下去饭。
唯独蔺回南。
唯独蔺回南。他是特殊。为什特殊,俞夺暂时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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