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个屁,”俞夺背着树单膝蹲下来,“歇也歇不动。”
蔺回南皱起眉:“跑完别蹲下,对心脏不好,你站起来。”
俞夺抬头:“你觉得现在像是能顾得上心脏好不好样子吗?不蹲下,觉得对心理健康不好。”
蔺回南:“……”
蔺回南看着俞夺,忽地舒开眉头,
蔺回南没回头:“以前在韩服打rank,后来上王者就有青训队人来联系。”
俞夺静会,又咳两声:“……说不是这个,新选手谁他妈不是青训队人找进来……问是你打职业原因,开始就是冲着夺冠来?”
蔺回南停下来,俞夺也起停下来,以为South这是准备和他细说“进入LPL前心路历程”以及“作为个富二代出来打职业和家里做多少艰苦抗争”……
但蔺回南微微偏头:“不算是。”接着道:“俞大队长,你要还想跑两步就岔气,那就继续和聊天。”
俞夺:“……”
转眼八年过去,俞夺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菜到跑出公里多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用鼻子呼吸,”俞夺感觉有团火在他喉咙口烧,听见蔺回南在前面说,“别用嘴,如果喘不上气实在要用嘴呼吸,用舌头贴着上颚,尽量别呼进冷空气,不然容易岔气。”
俞夺撕心裂肺地干咳起来,好像肺充血,要炸开,不得不停下来,弓着腰,手扶在自己膝盖上,边想深呼吸边咳得大脑血管都要涨裂样。
蔺回南没想到只是慢跑,俞夺能跑成这样,有些无奈:“那先别跑,你歇歇。”他下意识抬手,想帮俞夺顺气……手在半空稍稍停顿会,还是拍在俞夺背上,“你去那边坐坐。”
俞夺阵狂咳,慢慢才止住。
天光愈亮,灰蒙蒙天像渐渐被拉高饱和度,水洗般现出种清晰蓝底色,条森林公园石板路,人迹也渐渐密集起来,但诚如蔺回南所说,起个大早出来都是老头老太太,拎着眼还没睁开小孙儿孙女来公园晨练。
俞夺打开微信计步器看,从出门到现在,4.9公里。
俞夺撑着树干喘气,小腿肚都是软:“……不行,这回真跑不动。”
蔺回南扭过头,俞夺看见这畜生连拽带拉把他拖出五公里,连脸都不带红,出门什样,现在还什样。
蔺回南看眼点:“那再歇歇?”
俞夺终于顺畅地深吸进口气,指节抵着鼻子抬头起来,蔺回南目光在俞夺红透眼廓和被冻得发红指关节上停停。
俞夺仰仰头,抹掉刚刚咳出来生理性眼泪:“没事,就刚刚岔气,累倒不累,继续跑就行。”
再继续跑,俞夺渐渐调整回以前熟悉跑步姿势,稍放松些。可俞夺又有和South搭话闲空:“哎,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来打职业?”
天大亮,早有人摸黑清雪,雪厚厚堆在路两边。
两个人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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