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恩表情顿时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克莱恩心也沉到谷底。
他正待做次占卜,忽地看见正门下方缝隙里有汨汨水流涌出。
这水流先是透明纯净,继而染上赤红,鲜血般赤红,浓郁到极点赤红。
天空逐渐明亮,阴暗云层彻底消退,值夜者小队马车停在老尼尔那幢独栋房屋前方。
让西泽尔赶着马车躲到远处后,邓恩收敛住情绪,手持杖,手握着封印物“3—0611”,灰眸幽邃地走向正门。
克莱恩压下半高丝绸礼帽,和洛耀块,跟在队长身后,穿过种着玫瑰和金薄荷花园。
抵达门口之后,克莱恩上前步,拉动那根连接着屋内铃铛绳索。
叮叮当当!
叫上车夫西泽尔后,行四人踏上前往老尼尔家路程。
车轮滚过刚下雨泥泞道路,车厢内比半夜还要安静。
不知过多久,邓恩才叹息着开口道:
“老尼尔年轻时候其实有过位即将订婚情侣,但她突然生重病,难以医治,老尼尔冒着外泄非凡者秘密风险尝试着用仪式魔法拯救她,可却依然没能成功,那时候老尼尔,在神秘学领域只是刚入门。”
“据资料记载,那时候值夜者们都警惕着老尼尔会因此失控,让人庆幸是,他最终找回理智,没有表现出异常。”
时间!克莱恩没有耽搁,当即来到值夜者娱乐室,将很少有表情“不眠者”洛耀喊出来。
“是什任务?”黑发顺滑如同绸缎洛耀平静问道。
克莱恩吐口气,略显沉重地回答:
“探望老尼尔。”
“探望老尼尔……他?”洛耀眼睛下睁大,有某个不好猜测。
清脆悦耳铃声回荡在房中,打破沉凝般安静。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克莱恩连续拉动几下,礼貌后退,没再尝试。
三位值夜者耐心地等待几分钟,但始终没听到有人前来开门脚步声。
“也许,老尼尔去看医生,并不在家。”克莱恩挤出抹笑容道。
他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阵悠扬旋律,那是钢琴奏出美妙乐章,那如同月色下蒙着层轻纱薄雾安宁湖泊。
希望这次也是虚惊场……克莱恩忍不住在胸口画个绯红之月,低声祈祷道:
“愿女神庇佑他。”
邓恩和洛耀也跟着做出同样动作:
“愿女神庇佑他。”
…………
“还不确定。”克莱恩微微点头道。
洛耀没再说话,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周围空气里仿佛有什东西在点点凝聚,在变得沉重。
就这样过几分钟,邓恩终于从地底归来。
他戴着黑色手套,抓着丛凌乱交缠着漆黑头发。
和“变异太阳圣徽”相比,“安静发丝”并没有明显外在异常,如果它掉在马路上,很容易就会被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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