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亦只是倚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问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话:“你觉得梁思礼对好吗?”
杨幼安点犹豫都没有就把脑袋点下去,还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联系在哪,就听钟亦紧跟着道:“那为什不能对你好点?反正都是长远投资。”
“对你好,你能帮立博综艺赚到流量,也能帮《美学2》制造噱头。”钟亦看他,“如果只是稍微对你和颜悦色点,就能让你对立博死心塌地,为什不呢?”
杨幼安:“但真……很普通……”
钟亦句话就把他疑惑解决个干干净净:“撇开普通跟成名同样没有必然联系不说,现在,你普不普通,别人说不算,你自己说也不算,只有说算,明白?”
“你们中间,勤勤恳恳当几年练习生有,家里有钱出来玩票有,季皓川这种空降关系户也有,但最后谁能冒出来,跟实力其实也不存在什必然联系,能挺直腰板告诉你‘时间会证明切’,只是幸存者偏差,走丢在时间里没被你看见才是绝大多数。”
眼前人说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深深地烙在杨幼安心上,他怔愣着双眼,顶着钟亦注视连眼泪都忘掉。
“在这里,时间就是个哑巴,它什都证明不,能证明只有你自己。如果你自己没有开口告诉别人能力,但又不想退出,那不如老老实实躺在别人床上,什多都不用想。”
“所以如果你现在连想要问问题都还不好意思问出来,会劝你本科毕业以后直接考研读博、留校当老师。”钟亦说中肯,“像这样面对面、上下嘴皮碰就能解决问题机会,真不多。”
听到这里,杨幼安鼻子突然就又酸,并且酸比上次还厉害。
杨幼安顿时哭地更凶,哭到最后自己拿卫生纸把眼泪全部擦干,然后咬着牙竭力平复心情道:“好,听你。”
那天,杨幼安从钟亦办公室出来以后,白皙脸上全都红扑扑,任谁都能看出他哭过,还是哭得很厉害那种。
底下圈叽叽喳喳好半晌他被叫去监制办公室开小灶练习生们顿时就闭嘴,面知道自己错怪人家,面还要八卦满满地围上去“关心”怎。
那个时候,谁也猜不出平时不声不响杨幼安为
钟亦等来是场大哭,放声大哭。
卫生纸就在桌上,但他并不给孩子递,只倾身过去从孩子还抱在手心糖盒里给自己剥颗:“外面都以为不喜欢甜口,所以这些糖每次都是梁思礼给偷渡回来。”
话音落下,杨幼安呜呜咽咽好半晌,终于挤出心中深藏已久话:“跟梁总已经没关系,为什还对这好……”
又是托红姐照顾他,又是帮他设计营销方案,现在还给他糖吃……
杨幼安自己也知道自己无论是外形条件,还是人格魅力,都没有任何特别可言,别说扔到演艺圈,就是往学校里扔,都会立马泯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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