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抬手就把药吞,连水都没喝,只低低应出声:“知道。”
然后两人就是阵沉默,钟亦看分镜,梁思礼就看钟亦。
其实椅子就在钟亦旁边,但他直站着没坐下,梁思礼不是
不然为什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他就说这人今天怎会特地回来找他趟……
但钟亦:“跟你是跟你,跟立博是跟立博,没什必然联系。如果你今天晚上非要纠结这个问题,等把这几个方案看完再说。”
梁思礼站在原地定几秒,然后叉着腰难受地抓几下头发,抬手就把领口领带拽,沉声道:“出去抽根烟。”
他解钟亦,不管是什让他拿现在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找自己要东西,都定有故意成分在。
钟亦是直到人走出书房才抬头,他难受地揉揉自己后腰,重新低头看回图纸时眼眶酸酸涨涨,视线还有些发花。
:“累就喊停,他说什你就答应什?玩也要有个限度,这种事情还需要教吗?”
心知这人是误会不戴套是张行止对他提出来要求,但钟亦只看着梁思礼默两秒,就再次撑回桌子翻起桌上厚厚文件,从头到尾都很平和,道:“别用这种口气跟讲话梁思礼,找你要,你给就行。”
梁思礼当时双眼就红,突然明白杨幼安在自己面前哭撕心裂肺究竟是个什感觉:“……你是不是故意。”
“或者你不想给,自己去买也行。”
“钟亦……”现在梁思礼才发现,自己原来连杨幼安都不如,就是句“你是不是不要”他都没法坦然地说出来,只能问,“做完《美学2》,是打算独立出去单干,不要立博吗……”
他知道梁思礼肯定能猜到,因为他就是故意。
他要,也就是两个人心知肚明。
不过没过多久梁思礼就回来,男人换身睡袍,左手拿药,右手端水杯,钟亦接过来时手心温热片,水应该是刚刚现烧出来摊凉。
“两片,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吃别药,维生素、护肝片这些保健品也通通不要吃。”梁思礼放下药瓶,竭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道,“不管什原因,不要再有下次钟亦。”
这人每次都说他,却永远记不得自己也不再是二十出头随便通宵、熬大夜年纪。
钟亦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下方案:“所以你还记得这些方案难易顺序吗?”
过去时间太久,几个方案间差别又不大,钟亦早就记不清具体,只能是现场过遍分镜。
但梁思礼点听不进去这些,在他眼里,这件事完全可以放在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没关系:“所以你现在是默认?”
钟亦没戴眼镜,要眯着眼才能看清纸上内容,他道:“只是没搞明白,找你要个药怎就跟从立博独立出去单干扯上关系。”
梁思礼嗓子眼堵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难堪道:“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为跟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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