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哼笑着逗道:“其实做完会睡更好。”
但张行止点不上钩,只道:“留到下次吧。”
虽然这应该是最后次。
“神说,好孩子运气都不会差,说不定真有下次……”钟亦靠上这人宽厚肩膀,声音便沉大半,困意渐浓。
那时张行止还不知道,钟亦其实点没跟他开玩笑,毕竟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怀里人已经不声不响为他破多少例,他就在旁对着钟亦精致睡颜看许久,下意识便帮着把滑到鼻尖碎发别到耳后。
张行止怔,正想问他知道这里是哪吗就听钟亦补充道:“当然是说放在几年前话,现在不,现在难得闲下来就只想在家里待着,玩不动。”
“家里挺好,现在也只想家里待着。”张行止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过度敏感神经自嘲地咧咧嘴,问,“困吗?”
钟亦眨眼,翘唇道:“不说还不觉得,你问好像真有点困。”
“但不想给你收拾客房。”
“虽然是渣,但都跟你回来,这点觉悟还是有。”
但张行止这种,他真是头次见。
明明有个看似关联摄影连结在他们之间,但整体气质却总让人觉得两人活动范围完全取不到交集。
钟亦除刚开始问嘴珠峰,后面就算不知道红旗标是哪也不问,因为这张图上随手数,大大小小遍布世界各地红旗至少有二十面,根本问不过来。
虽然他地理已经全还给老师,叫不出这些地方确切名字,但他直觉这些都不是寻常意义上热门旅游地,直到他看到非洲西北部面用虚线勾勒黑色小旗子。
“这是什意思?”钟亦说着,若有所思摸摸周边复杂异常地形,尤其是中间连着陡峭山脉。
他没说是,自己早在八年前扛上摄影机第次走过那些标着红旗地方时,就已经不再信神。
不要神说,就要你说。
第二天,平时睡满八个小时都算是可喜可贺人,竟是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睁眼,钟亦上次睡这沉都已经不知道是几年前事。
“你先去床上吧,去冲个澡来。”
等张行止从浴室出来时候他以为钟亦睡,结果他轻手轻脚刚掀开被子,换上他睡衣钟亦便合着眼靠过来,头微微卷曲长发铺在脑后,勾着唇问他:“就这睡会后悔吗?”
张行止如既往诚实:“会。”
“其实你要是现在想干点什也是奉陪,毕竟都答应你,个晚上保质期还是可以保证。”
张行止:“还是希望你睡个好觉。”
张行止:“本来准备去,但没去成,后来也直没机会去地方。”
钟亦然:“那你还想去吗?”
张行止下意识便将视线投向钟亦侧脸,发现他只是碰巧随口问。
于是他沉默会儿,仗着能听懂人都不在场,选择实话实说:“想去。”
钟亦点头:“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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