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身形微僵,呼吸有些不稳。
“唐欢,松手!”
此刻唐欢哪里听得进,他注意力全在大脑炸开般疼痛上。
然而精神越紧绷,识海就越牢固,疼痛也就越剧烈,这就好比个恶性循环。
不知过多久,就在意识浑浑噩噩之间,突然,他感觉后颈松,随即好像又被什轻轻抚过。
麻烦!
任由唐欢推着,他身体纹丝未动,只手也牢牢扣着那白玉后颈。
将整片识海探查遍是段漫长过程,出于两股神识间本能排斥,不光唐欢痛苦,谢煊脑中同样被万千针刺般折磨。
他咬紧牙关,克制着狠狠撞上去冲动:“别把往外挤,把识海敞开!”
唐欢疼得精神恍惚,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短短几分钟,他浑身已然被冷汗浸透,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唐欢吓跳,反射地朝后躲,只灼热手却先步扣住他后脖颈。
谢煊凶神恶煞地喝道:“别动!”
唐欢有些恼火:“你干什?!”
干什?自然是探查识海。
谢煊懒得回复他废话,闭目便贴上唐欢额头。
,唐欢忍不住打破沉寂:“…识海要怎修复?”
谢煊没答话,而是起身走到他跟前。
黑色长袍飘荡,来人带着身寒意,双手抱肩,紧紧盯着唐欢那颗脑袋,片刻之后,嘴角咧开抹狰狞邪性笑。
“当然得先撬开。”
撬开脑袋,听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到颗生生被撬开大西瓜,实际上,不过就是谢煊将自己神识探入他识海罢。
“唔嗯…”
时间分秒过去,在耳边竭力隐忍却依旧不断漏出来呻吟中,谢煊咒骂声,那双狭长凤眼终是睁开道缝隙。
入目便是两扇蝶翼般颤抖不已眼睫,隐约之间,仿若能瞥见其中若隐若现水光。
唐欢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唯独微翘琼鼻上盛抹红粉,汗珠自脸颊不断滑落,甚至从相贴额头流到他脸上。
原本推在身上手也不知不觉改为紧抓不放。
道神识极为粗,bao地挤入,唐欢身体猛地颤,红润面色瞬间转作惨白,额间渗出层细细密密冷汗。
识海被强行入侵,脑中骤然声轰鸣,宛若神经撕裂般痛处疼得他浑身战栗,抬手就去推谢煊。
“好、好疼…!”
谢煊皱皱眉。
怎说唐欢也入元婴境,还是邪道宫之主,百年间不知亲手虐杀过多少人,结果就连这点疼都忍不?
这男宠,就是故意说得血腥!
得知真相后,唐欢不免好奇原主和谢煊先前到底是什关系,以至于即便原主“失忆”,谢煊态度都没有缓和分毫。
方才见那多男宠,好像唯独谢煊对他态度最为乖戾,其他几人,反倒没有想象中般仇视他。
带着肚子疑惑,唐欢随着他踏入墨竹洞府。
谢煊似是句废话也不想多说,指着床榻蒲团让他坐上去,自己则伫立床前,俯身便朝唐欢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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