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这个人薄情寡义是真,却也未必就真感受不到好坏,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相反,重活辈子他在识人方面敏锐可怕。
他生性多疑,上辈子被卖那次,其实也时时警惕着,早有怀疑,但真正确认是那盒止疼药检测报告。
他后来请人重新检测次,发现那药其实有刻意加强过成分,虽然镇痛效果确实好些,但副作用却也是显而易见。
是药三分毒,不符和剂量药物,不仅对服用者身体有害,而且里面加重成分也可能导致其他后果。
——例如药物上瘾。
他随时都留着心眼。
沈琛进去,陶氏破产留下烂摊子得有人解决,沈昌民又绝无可能只让周家家独大,所以只能指望着他,恢复到开始默认局面。
沈家从政,是上面那位嫡系,下面商场上事不好把控,两家互相制衡,只要他能把沈琛弄下去,沈昌民绝不会多说句。
小郭其实算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来确实天时地利,不枉他费心费力私底下跟他周旋也有几个月。
——
他清楚楚瑜是干什,有些事在国内很难做到,在国外就很轻易能拿到手,当时陶家医疗器械运输渠道和楚瑜共用,他想做点什,其实再简单不过。
小郭伪造那份正常药物说明,他跟陶恂没有任何利益牵扯,除楚瑜他想不出来其他原因。
沈琛无声摩挲在手腕上手铐,楚瑜在黑暗里待惯,学会自己套方法,哪怕手里沾着些不干不净东西,却还是学着用公器解决问题,先是诓进去陶恂,接着是陶器,现在改换成他,兵不血刃。
这回罪名是公司账务不干净,涉嫌洗黑钱,抓住陶氏剩下百分之十左右模糊地带,送上去东西,又哪儿有拿回来道理?
拿不回来,钱去向和账务问题叫都是破绽,那大笔资产,又不可能凭空消失。
看守所条件算不上好,沈琛跟着过去时候直都挺冷静,甚至因为这几天没日没夜加班在警车上眯会儿。
还没有人过来审问他,问话屋子开着大灯,可能是为增加心理压力,灯光炽热有点扎眼,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手铐。
公司里可能得乱会儿,楚瑜之前为收购陶氏花大力气,说不准现在又撬动多少钉子,但那都是出去以后事儿,这时候他想起来竟然是小郭。
是什时候开始稍微放松丝警惕呢?大概是陶恂犯事儿那次,也是在看守所里,他和陶恂靠在湿冷地上睡夜,第二天沈昌民过来把他们领出去,小郭不知道,大半夜蜷缩在警察局门口,就那硬生生捱夜。
后来他想把国外事业重点逐渐转移到国内,公司里经历下彻底清理,确实是次不小危机,甚至没有陶恂他很有可能翻车,那时候人都走个七七八八,小郭也直留在公司,个人做四五个人工作也没有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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